俞敏佳更是不胜唏地又说:“咱们福宁人习惯了用虚岁来计算自己的年纪,以前总听老人们说,女儿们得关注爹娘的岁数,须得猜一猜阎王生死簿上的阳阴数,在他们虚岁‘明九、暗九’那年,得为他们准备寿衣,薄的、厚的,摞起来七重、九重地计算。我知道现在许多人并不介意这些,但民间的确有讲究。咱妈曾经悔恨自己对外公外公尽心意,我得留意一下,回头问问他们到底几岁了。”
李伟强在一边听得冒火,他刚下班回来,难得见妻子此刻也在家,在等着俞敏佳做饭,却见她偏偏乐在电话粥里。
他霍得拿起灶台上已切好的鱼片,猛地甩向墙上,狠狠地骂一声:“老子不吃了,谁侍候得了你的婆婆妈妈!”
俞敏佳急忙放了话筒,却只见李伟强愤怒的背影。
俩人冷战数天刚刚和好不多时,又见李伟强莫名的暴怒,俞敏佳呆呆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却似乎看见一个被撕裂的自己。
呆站了一小会儿,她突然间很想知道李伟强此时会去何处,匆匆地扯过一件风衣,尾追在他的身后。
李伟强在迎向林优优和老郑等人的时侯,无意间回头一望,似乎看见了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但随即有一抹桀骜从心底里涌起,他的步子踏得越加匆促而欢快。
春寒料峭的夜晚,俞敏佳伫立在黑暗的角落,看见林优优冲着李伟强展露的欢畅笑颜,她多想冲过去斥问一番,却又不敢将颜面和斯文扫地,只好任由林优优这个名字,如把匕首切割心脏。
俞敏佳和李伟强之间,关系胶着僵持着,俩人互不理睬,但依然每天忙着上班加班,俩人几乎也没有碰面的机会。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捱着过。
转眼到了昭和天皇的生日,日本国举国欢庆。难得的公众假日,又值天气逐渐转热,俞敏佳里里外外地清洁了住处,收纳了换季衣服,忙得不可开交。
李伟强带着浑身酒气回家,一看他东倒西歪的样子,俞敏佳只好过来搀扶他去榻榻米上。
李伟强醉眼迷蒙地盯着俞敏佳看了好一会儿,呵呵呵地一阵肆意的笑,一腔酒气喷得俞敏佳紧皱了眉头。
李伟强猛抬起手,捏着俞敏佳的脸蛋,说:“你是佳佳?今天怎么侍候起我来了?不是挺倔的么?”
俞敏佳打落他的手,冷冷地说:“我给你倒杯水吧,怎么喝成这样?”
“你们女人都一样,都一个德性!我晾你一下,看你服不服帖。”李伟强笑得邪恶,口齿不清地继续,:“呃,女人都要撩一下晾一下,刘娜那女人,哈哈,不说了。”
“刘娜又关了你什么事?“俞敏佳有点嫌恶地说。
“她也假正经,其实不禁撩,就一回我就上手了。哈,女人…女人,真的都一样!但你…你不能给我…我戴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