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海照旧的嬉皮笑脸,照旧的插科打诨,丝毫有认真的意思。
许雅安耐着性子,:“我是有老公孩子的人,可过得像是单身的生活。有时候同事聚会时也会有人问起,我挺介意别人怎么看我的,你知道我这人很爱面子的。”
俞敏海像听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欢乐得好一阵哈哈大笑后说:“女人和男人都爱面子,但他们的一个小区别在于,男人靠炫撑脸面,女人靠化妆饰脸面。男人呢,脸皮厚得很,就好像他们每天都用砂纸洗脸,砂纸把他们的脸磨得铜墙铁壁那般厚,他们真禁得起各种无底线的玩笑。女人呢,的确更爱脸面,爱得真的是走火入魔,又是面膜,又是精华素,反正各式各样的护肤品,不仅上了万分的心,还从不在这方面吝啬自己。日本的护肤品质量不错,你可多买点体贴自己!”
俞敏海边说边打开家里的院门。
许雅安被惹怒了,痛骂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女人的这些事,没有厘头的玩笑只配在你的欢场里使用。”
“喂!什么叫欢场?不要这么侮辱人!”
“你平时的忙碌不过只是借口,玩的也不过是下三滥的套路!”
许雅安好像只想在电话里吵上一架,虽说情绪化得有点不可思议,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恣意生事。
俞敏海也被许雅安无端的怒火而激怒了,狂喊:“你看见过海的愤怒,听见过海的哭泣吗?”
许雅安却以为在异国他乡拼搏的日子里,曾经心力憔悴过,但不曾有今天这般的孤单难忍和寂寞痛苦。
她抑制不了失望和愤怒,失控般对着话筒一阵乱喊乱叫,她已记不清自己都说了哪些莫名其妙的话语,直到她隐约听见公公和婆婆的声音夹杂在俞敏海的怒吼声中,心中不由得一阵悸颤,却又狠狠地撂了电话。
四周静谧,许雅安不再恼怒,却备觉自己凄楚难过,心想我本来只是一只兔子,不小心做了一只有出息的狼,却又缺了狼的凶狠。而即使是只凶狠的战狼,也会渴求在简单的日子里,随时都能拥抱所爱。
许雅安边哭边大口大口地吞喝咖啡,咖啡还微烫着,顺着咽喉流下时带着一份刺痛。
俞香兰原本醉心于《心经》的念诵,猛听见楼下俞敏海的怒声:“我为什么要去日本?你为什么不回国来?难道要让太阳绕着月亮走?”
她连忙起身下楼探究,:“海海,跟谁这么大声吵?”
俞大明在俞敏海身边小声说:“有话小声说,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