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当他打开衣柜掀翻起几件悬挂的中长短大衣时,他突觉脑门轰然雷响,只见衣柜的内壁何时被锯出了一个口来,那里面原本有一个暗柜,外人不经仔细搜索,一般是很难发现衣柜内壁内隐藏着的暗柜。
他慌忙地取出了所有衣物,探头细察,只见暗柜里凌乱竖着公证书等文件,俞香兰的首饰盒已不翼而飞。
俞大明惊慌失措地大叫:“命贵,快点来,快点来!”
俞命贵匆匆跑上二楼的卧房。
俞大明问:“你天天在家里,发现谁来过我们家?我丢东西了。”
俞命贵此时已看到敞开的衣柜里的一个大洞,心里掠过慌乱不安,脸色阴晴变幻不定。
俞大明不禁又问:“命贵,你应该知道是谁干的,对不对?是你家的孩子?”
俞命贵的确第一反应已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歹仔,此刻不知该怎么做答。
“让他把首饰盒还回来吧,我先不报警。”
俞命贵一听报警二字简直魂飞魄散,那个歹仔没少犯事,派出所里已留了不少案底,而俞大明家藏得这般隐蔽的东西估计该相当值钱,让那歹仔罪上加罪,得加出一桩大罪来。儿子虽然不是亲骨肉,但毕竟自己一手拉扯大,怎舍得让他进号子?
他忽又心怀侥幸想,压根就没人亲眼目睹到是我那歹仔偷窃,不如能推即推。于是就支支吾吾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那里会藏了东西?他又怎么会知道?平时这家里没人在的时候有的是,我不经常跟着你出去散步买菜什么的,这看上去肯定是外头小偷进来的,但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或许在我来之前就这样了,谁知道呢?”
俞大明气得全身发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俞命贵被吓得不轻,边哭喊边急掐他的人中,俞大明如大梦一场后悠悠醒转过来,他先活动活动全身,发觉四肢可以正常动弹。又让俞命贵扶他起来走动了几步,无比庆幸自己还可以行动自如,没有像刘姐那般落下身子偏瘫。
可在这万般气急惊措之下,俞大明如同一个孩子般直接坐回了地上,呜呜呜地哭个痛快。
嫂子恰巧送了些自制的包子过来,听闻后一反往日的慈眉善目模样,凶神恶煞般地骂起俞命贵来,:“我以为我行了善事,让你在我二叔这里既享清福又领工资,没想到你包藏了祸心!只要是个正常人,心里再也明白不过,只有你家的那个混球才可踩准了时点,也只有他才能干得这般狠又利索。如果不是你心眼坏了,你也不过是堆扶不墙的烂泥!”
俞命贵被骂得脸红耳臊,只是心中着实生愧,只好抹着眼泪不敢申辨,偷偷不停地打电话到处找儿子,可也无处可找。
他只得对俞大明说:“你报警吧,如果是那歹仔干的,他也该去蹲大狱,我也活该死了没人送终!”说完亦呜呜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