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忽然袭便了全身,空无一人的屋儿中,甘氏卷在了地下,泪水不住的涌出,她紧梆梆的咬着下鲜唇却是一声都没哭出来!
她想他呀!
10年了,汗青,我等你10年了,你在哪中,在哪儿?
即便那高高挂着的头颅都说是你,可我不信,不信……
“娘……”
却是罗大栓跑回来,在看见卷在地下不住发抖的甘氏,轻轻的唤了一声。
有那般一刹那间,他忽然间觉察到了浓郁的哀伤,遂便跪去,伸掌抱住甘氏!
甘氏眼眸中的泪止也止不住,却是回身抱着大栓唔唔疼哭起!
“娘亲,不哭,不哭……”大栓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声响非常低柔。
半日过后,甘氏才止了哭,从地下站起,才发觉,外边已然全黑啦!
把烛火点燃,拽了大栓起来,抹去腮颊边的泪珠,“大栓,饿了罢,娘给你盛饭……”
“娘亲,你颈子上系着这真好看!”大栓傻头傻脑的盯着他娘亲,悠忽然讲了一句。
甘氏那方才止了的泪珠,又流下,却是笑了下,“恩,好看!那娘便把这条蓝纱余下。”
“恩恩!”
大栓没动,还站立在那中。
“去洗手罢……咋了?”
“没事儿……”
这些个天,大栓非常努力非常用功,可既然是闾丘赖长,已然给他减到最少的负重,可从没练过的大栓,全身上下还是酸痛不以!
更莫要说,方才抱着甘氏,结果腿麻的现而今还未知觉……
“你腿……娘给你压麻了?”
“呵……没事儿没事儿,一会子便好一会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