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宜解不宜结,既没深仇大恨,她这个做主子的也不好随意插手,就由她们自己吧。”
裴清宗闻言一愣,这话表面听起来挺客气的,身为主子不护短,实则却是不屑。
一句就由她们自己,便把她的医女置在了与阿璇同样的高度,这是根本没把阿璇放在眼里。
裴清宇扶了文国公坐下,又亲手为他斟了茶。
文国公端起茶盏,缓缓啜了两口,温言道:“在我这儿不用拘着,你俩随意一些。”
“是,老师。”裴清宇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侧身坐在了裴清宗的右下方。
陈家马车出事的事情,你们兄弟俩想必也都听说了?”文国公放下茶盏问道,神色略显凝重。
两人点了点头,都不语。
过了一会,文国公又捧起茶,悠然喝着,好像刚才那一问,只是随口而言,并没有什么深意。
心里却道:裴氏双骄,果然聪慧。
在陈家马车出事后来国公府,定是知晓了内情,借着陪罪的由头,想探探宫里头有没有深究这件事的意思。
算了,原也是意料之中的。
望着眼前,芝兰玉树般的兄弟二人,文国公突然间,起了惜才之心,便换了个话题。
“大公子身为河西凉州府的解元公,时会天下升平,对大秦如今提倡科举,选取天下有识之士,以达士庶平等之目的,可有什么体会与不同的见解?”
裴清宗一怔,半晌后方起身说道:“往长远看,科举有助于稳定和促进整个社会的公平性,可暂缓士庶之间的矛盾,晚辈甚是尊崇。”
言简意赅,答的滴水不漏,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文国公心中蓦然一动,再次问道:“你是督国公合全族之力,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却不愿入仕。故而朝堂上的事,你便有理由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