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怡在梅家做丫鬟那么多年,韩家那点子事情她多多少少听说过,可没想到会被揭出来,还和五石散扯上了关系。究竟是因为嫂子和小叔子那点儿破事被揪出来呢,还是因为五石散的事情,还是因为…
梅栎怡的瞳孔忽然间立住了,像猫受惊以后那样,头发的毛微微咋呼起来,好几息以后梅栎怡才恢复如常:“梅栎清她怎么敢?她胆子真大…”
如果梅栎清所做稍有差池,她们两人手上不管有多少枚金蟾、多少块令牌都不管用。
邹源把梅栎怡的反应看在眼里。这时候就吓到了,听到后面会吓死你:“梅小姐你猜是谁把人送到京兆府尹的大牢里面去的?”
“是谁?”梅栎怡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感觉令她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治粟内史家的小姐,潘明明。”邹源每说一个字,嘴角勾得越来越大,梅栎怡看到了恨不得撕了邹源这张臭嘴。
“梅栎清疯了,疯了!”梅栎怡跳脚道:“不对,不止是梅栎清疯了,还有她母亲周氏,还有她祖母梅元氏,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是啊,全都疯了。”邹源语气淡淡的,当时他参透了梅栎清的用意,心里面也是极为抓狂。
梅栎清到底是为什么要找上他,梅家到底私底下是在做些什么。
这一切只能等梅栎清清醒了,才有机会问她。
梅栎清可真是狡猾,早不昏晚不昏,偏偏在晋王府大火那天把他们所有人耍了个遍才昏。朱彤之死,是梅栎清的幸事,还是梅栎清的报应?
邹源看看急得打转的梅栎怡,再回过头来瞅瞅自己。心里叹道,这都是什么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