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既然你我是同一个人,我的名字是周莘娜,你怎么刚刚说了个‘梅’字?”
“哈哈哈,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蠢了?你这几个月难道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发现?我的周莘娜大小姐?”
眼前的自己似是嘲讽,似是戏弄地说道:“刚刚你应该多喝几口圣泉水,好好把你那一脑子愚笨给洗干净咯。”
不对劲的地方?
梅栎清一回想还真有,不对劲的地方太多,多到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才能糊弄过去。
比如她吃不惯南疆的白米饭,一吃到嘴里面就觉得寡淡无味,总觉得这不是自己常吃的东西。
比如她等级虽不如教主高,却穿着教主才能穿的衣服,南疆的布料做出来的衣服她一穿就勾破了肌肤。
比如她应该在这里活了十多年,但是周围人除了拉牡与教主,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陌生和戒备的。
比如拉牡要叫教主为教主,教主却要她叫琳姐姐,在她的“回忆”里面似乎找不到教主对她与其他人差别对待的理由。
“哼哼,发现了?”眼前的自己走到面前,牵起她的手说道:“你这样蠢笨,这样无能,你怎么能让等着你的人放心呢?你该醒醒了,快想起自己是谁,南疆你不能久待了。”
“既然你是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是谁呢?”梅栎清焦急地问道。
“你看你,你现在着急的样子我真看不惯。要知道,你可是能在大魏放了一把火,还能全身而退的人,现在一点点小事儿也受不住了,你以后怎么放更大的火,把大魏全部给点了呢?”
梅栎清看着眼前的自己说出如疯如魔的话来:“这是大魏欠我的,欠我们的,欠我们这一族的女子的,他们吃了我们的肉,用了我们的血,是时候让他们还回来了。”
梅栎清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万事自有纲常,有生就有灭,有灭就有生。”梅栎清看着眼前的自己眼底的癫狂:“我,就要覆了这大魏江山,还有南疆、西凉、赫赫、鲜卑,一个都别想逃,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