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年看了曹秦悦一眼，曹秦悦便挥了挥手，示意晴儿跟那些下人出去。

在房间就剩她们父女俩后，曹年的表情有些为难。

“怎么了父亲。”曹秦悦轻声问道。

“悦儿。”曹年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最终还是说出来了，“为父希望你，可以舍弃这个孩子。”

“父亲！”曹秦悦惊讶的站了起来，摸着肚子，“这可是你的亲外孙啊！”

“我知道。”曹年将自己的女儿扶着坐下，“可是，你想当正宫么。或者你想当皇后么。”

曹秦悦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您在说什么！”

“如果你想扳倒叶森雅，取而代之，然后帮助皇子殿下取得太子之位，然后坐上皇后的宝座，你就必须如此。”曹年知道自己女儿不舍得。但是要是想成大事，必须这样。

“可是。”曹秦悦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月份不大，还看不到任何起伏，但是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里有个小生命在跳动。

这里是她跟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悦儿，为父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啊，这是我的亲外孙，若不是迫不得已，为父怎么会伤害他呢。”曹年看着自己的女儿苦口婆心的劝着。

“女儿知道，如果这孩子掉在叶森雅手里，我自然可以扳倒她，可是，这个孩子怎么能帮助殿下夺得太子之位呢。”曹秦悦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不明白，如果可以，她不想伤害这个孩子。

“叶森雅是魏国送来和亲的，如果她谋害皇嗣，那么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如果殿下大义灭亲，帮助陛下，那么这就是夺得太子之位的关键一步。”曹年坐到自己女儿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叹了口气。

“为父知道，你不舍得，但是，为了大局，也不得已而为之，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曹秦悦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沉默不语。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曹年说着就起身离开，“为父就先走了。”

曹秦悦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心里万般纠结，她真的舍不得这个孩子。她想把他生下来。但是父亲的话又让她无法反驳。

曹秦悦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满眼的不舍和纠结。

“孩子，你别怪为娘。”曹秦悦轻声呢喃道，“为娘也是为了你的父亲，和以后你的兄弟姐妹的将来考虑。”

安静的房间里面，曹秦悦的声音十分清晰。

“孩儿，为娘对不住你了。请你原谅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