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声音怎么就听起来那么扎耳呢?
玄子烨掏了掏耳朵,偏头看向李牧边上这名年轻的手下,诧异道:“那个,你刚刚在威胁我?”
年轻人笑,似乎胜券在握:“只是善意的提醒。”
摇了摇头,玄子烨莞尔一笑:“这位小兄弟,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并不认识我?”
年轻人皱眉:“有关系吗?”
挠了挠头,玄子烨的表情有些纠结:“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在考虑应该怎么让你认识认识我。”
“你什么意思?”不知为何,对面这个懒散的男人却令自己突然感觉有些背脊发冷。
打了一个响指,“啊!我想到了。”
铮铮铮!
恍惚之间,刺耳的爆鸣声骤然响起,就像是无数把剑同时出鞘一般。同时,一道掩盖住白日阳光的银白闪过茶馆。
霎那之后,白光散去。
嘀嗒!
鲜血滴落的声音在安静的茶馆显得无比清晰。
年轻人咽了一口水,在他的视野之中,原本坐在那里的玄子烨早已消失。随之而来,冰冷刺骨的惊悚感刺激着他的心脏,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低眼看向自己脖颈的方向。
在哪里,一把构造奇异的剑此时正紧贴着他,剑刃边那些锋利的锯齿就像是猛兽的牙齿,撕裂着他的皮肤,而且随时都可能扎进他的喉间。
“小朋友,你应该认识我,也应该怕我。”
玄子烨手执鲨齿,认真的说道:“如果你不认识我,那你应该回家让你家的大人给你讲一讲他们和我的故事,让他们告诉你以前威胁过我的人会付出什么代价。”
但是此时的年轻人那里说的出一句话。
生死之际,保持沉默的李牧开口道:“玄子烨,放了他吧。”
瞥了一眼一旁的李牧,玄子烨转手将剑放下。
“你的意思?”
然而李牧再次以沉默回应。
拿起桌上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玄子烨冷然地笑了笑。
“这茶,没什么意思。”
说完,便朝着外面走去。只留下一个惊慌失措的年轻人和紧紧捏住茶杯的李牧。
……
……
鬼谷。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
炙烤的阳光缓缓褪去,夕阳的余辉洒在厚积的黄土之上。木屋侧边,清冽的池水流进空竹之中,直到灌满整个空竹之后又“啪嗒”一声重新汇入池中。
鬼谷子跪坐在檐下,在他的面前,盖聂和卫庄并排站立。
“施展纵横之术,首要就是一个决字。”
“所谓决情定疑,就是要决断出最有价值最值得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