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杀了楚王。那个时候的你给人一种像是刚刚被人拔出鞘的剑一样,锋芒毕露。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做着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肆无忌惮。所以为了一支仅仅只是认识几天的商队,你就杀了楚王。”
“而第二次的时候则是在百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变得沉默,变得更像是一名剑客,总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一剑封喉。你的心中开始有了目的,或许也只有目的,所以你并没有任何介入百越战争的想法,而是在达成你的目的之后选择直接离开。”
玄子烨问:“那么,第三次呢?”
“第三次?”白亦非喝了一口酒,他当然不会说出什么厚脸皮,老油条,或者说是不要脸这类的话。
“你自己觉得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叛逆少年和冷血剑客的综合?”玄子烨直起腰,挺胸抬头。
但是立刻就萎靡了下去。
“好吧,我承认我是咸鱼。咸鱼有什么不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不得不承认,也正如血衣候所说,比起之前的玄子烨,现在的他的确圆滑了很多,从不喜欢招惹麻烦这一点就可以很明显看出。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就大摇大摆地进新郑了,就像是刚刚杀了楚王,就又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跑去秦国一样。
白亦非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随后问道:“这些天你在新郑弄出的动静,找我有什么事?”
玄子烨不承认:“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那可不管我的事。”
“你的意思是紫兰轩的那些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玄子烨严肃地摇头:“没有!”
“公子韩非手中的龙渊不是你给他的?”
“不是!”
白亦非笑了笑,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却死不承认。
如果说石桌对面的是其他人,或许现在已经被冻成冰雕然后碎成了渣。但是眼前的情况显然并不是这样,不仅仅是因为做不到,而是这个人是白亦非的朋友,或许也是唯一认可的朋友。
因为他曾经见过他的年少轻狂,而他也见过飘然于世的雪色白衣。
“那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说了这么久的话,玄子烨有些口渴,他正要端起酒杯喝一口,但是发现杯中里面是空的,而且这里也只有酒,便只能悻悻然地放下了杯子。
“你都说了我们上次见面是在百越,都这么多年了,我来见见老朋友不行?”
白亦非摇晃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百越……的确很多年了。”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放下酒杯,看向玄子烨,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