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咯噔了一下,忙问道:“何事?!”
赵钊知道事关重大,可如今公主在营中,还是不敢贸然闯进去,只好先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用以权衡当下时局。
魏深也明白赵钊的想法,他强忍着疼痛,将事情缘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钊。
赵钊听后气的额头青筋凸起,怒喝道:“岂有此理!建威将军府的大小姐也敢动,这群山匪也太不像话了!我这就去禀报大将军!”说着,便要起身朝帅帐营中飞奔而去,临了也不忘吩咐身后小将:“照顾好魏深将军。”
此时帅营中梁风眠公事在身,行过礼后便留下梁寂招待着齐望舒,帐营内鸦雀无声,二人对视几眼,便不再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齐望舒端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绞着手帕,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梁寂,此时梁寂与以往大有不同。
她眼中的梁寂该是一袭赤金黑衣或是锦绣玄服的翩翩公子,周遭虽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偏又能与旁人喜笑颜开的谈论,在上京也算落得了个好名声。
可在军营中的梁寂,身着赤焰铁甲,走起路来铁甲与佩剑相撞,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额前发髻竖的老高,只简单的在头顶倌了一个金虎样式的发环,显得整个人既精神又不输威严的样子。
她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梁寂从未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他不断的给身旁端茶送水的副将使眼色,然而副将眼神飘忽躲闪,只装作看不见将军窘迫的样子。
齐望舒的眼神炙热滚烫,梁寂浑身不自在,想要找个借口离开,可话到嘴边又总说不出口。
梁寂有如铁板上的蚂蚁一般焦灼,齐望舒看在眼里,却觉得甚是有趣,她干脆也放下仅有的矜持,大刺刺的将手撑在桌案上,托着粉嫩的香腮,眼含笑意的直直盯着梁寂看,梁寂越不自在,她就越发痛快。
“将军!赵钊有急事求见!”
梁寂正处于几近崩溃的边缘,突然听闻赵钊在帐营外呼喊,一激动连忙拍案而起:“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