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任走近去看,看到食盒里摆着各色精美糕点,讶异地问道:“哪儿来的?”说着,他手就向食盒里伸去,想要拿起来看看。
瑞安澜本来手上还拿着一块被咬了一半的糕点,见严方任伸手,立刻弹起身,另一只手把严方任手重重打开,紧张道:“别碰!”
严方任莫名被打了手,以为瑞安澜护食,茫然地收回,道:“我又不抢……”说着,他视线移到瑞安澜手上那半块糕点,糕点的齿痕上沾了瑞安澜的唾液,在空气中竟慢慢变了颜色。
看清那几不可见的颜色变化后,严方任脸色瞬间苍白,随手从桌上抄起一样东西就弹向瑞安澜手上的糕点,提高了音调:“快放下那糕点!”
避开严方任扔过来的沉重镇纸,瑞安澜把剩下半块塞进嘴里:“你是要把我手打断吗?”
严方任眼睁睁看着她把那半块咽下了肚,瞪大了眼,翻过书案,抓住瑞安澜手腕,急道:“你知道那里有什么吗?就吃?”
瑞安澜一手被抓,另一手还不忘往食盒里摸去。严方任一把按住那躁动的手,把她抵在墙上,温和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恼怒:“再吃就没救了!”
“我知道啊。”严方任急得额头渗出冷汗,瑞安澜倒是闲散地被他堵得背靠在墙上,“不然我为什么不让你碰。”
严方任怔了怔,转头看看那食盒,依然焦躁:“你知道有毒还吃?!”
瑞安澜仰起头:“你咋半天才看出来有毒。我都吃了五块了,你急也没用。”
严方任现在不仅急,还很气。糕点里被人下了毒,他刚看到那在阳光下才能发现的极轻微变色才认出来。结果面前这个吃了毒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看严方任咬着牙,瑞安澜突然笑出声:“没事儿的,我就是想吃吃贵阁第四堂这毒什么味儿。”她舔舔唇,“看着挺生猛,吃了半天都没尝出来味。”
严方任见她真的没事儿,按时间来说早就该毒发了才是,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情急之中把瑞安澜整个人抵在了墙上,连忙放开手,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后腰撞上了书案,在纸堆上岌岌可危的食盒被这么一撞,滑到地上散了一地。
忘了他是翻过书案来的了。严方任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