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本音说了这么短短几句话后,嗓子就尖锐地疼了起来,因此才示意第五荣接上。
第五荣:“……”
自从严方任那已经淹没在历史长河里的叛变以来,这还是是第五荣第一次和严方任正经面对面。
两个字:尴尬。
尬得两人头皮发麻。
最后还是严方任觉着脸上笑得都有些僵,便先自己给自己寻了个台阶,主动开口道:“别来无恙。”
第五荣打哈哈道:“都挺好。”
严方任道:“阿青不怎么好。”
第五荣觉着这尖锐的回话方式应当是和瑞安澜学的。
瑞安澜正在一旁眺望窗外的风景,没分一个眼神给这两人。
不比印乐知这般心无旁骛的人,第五荣早早花白了头发,脸上也爬满了细纹,看起来总带着说不出的疲倦。
那眼睛倒还是贼溜溜的。
第五荣笑道:“人一旦出点名,总会被捕风捉影……”
旁边印乐知一个眼神递过来。
意思很明确:“好好说话!再瞎比比回去剥皮油炸算了。”
第五荣一悚。行吧,阁主是真的不耐烦了。
毕竟阁主已经礼数做足表了态,第五荣也只能顺着他走。
严方任见他刚绕了个开头就不说了,反倒好笑,“嗯”了一声,意思是,“您怎么不说了?”
第五荣神色一肃,低头道:“三奇六仪堡伪造有关信使的不实传言,我未曾加以验证,就信以为真,无意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扩大了流言蜚语的传播范围。此番是我不对,不仅构陷严副门主与三奇信使于不义,还影响了瑞安门与惊风阁的正常运作。我不日便会以个人名义向信使、严副门主、瑞安门以及惊风阁道歉,赔偿一应损失,并助诸位澄清谣言。”
瑞安澜听着听着嘴都合不拢:这一大串说的,有点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