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炎苏想要靠近,但印乐知抖着手往远处指,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手背青筋毕露,几乎能看见血液在下面疯狂地乱窜。
亦炎苏僵了僵,停下脚步,抱臂看向山巅。
他又搞砸了。
好不容易咳停下来,印乐知看都不看亦炎苏,哐哐地就带着惊风阁的人下山消失。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影响太大。一个要顾全自己的颜面,不能再看到更多的话本子;一个不想当天地无一的替罪羊。
于是,惊风阁和瑞安门双方都用了些狠手段把这段事情给压了下去。
事后,严方任道:“天地无一这次冲动了。”
瑞安澜道:“我习惯了。他一直都这么不管别人的。”
严方任心里说:我不习惯,澜儿,你也不需要习惯。
但他没说出口。
瑞安澜想了想,又突然道:“我觉得亦炎苏是受了什么刺激。”
严方任没有完全赞同:“但那个房间是早就准备的。”
“准备是一回事,发疯是另一回事。”瑞安澜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能玩一晚上助个兴就差不多了。不至于关这么多天。”
严方任沉默了半晌,见瑞安澜并不放过这一点,道:“那我去看看。”
过几天,严方任道:“记得成何茗吗?”
“恬照坞那个?”
“嗯。”严方任点点头,“宴会那天,成何茗也在山上。成何茗和天地无一很久以前有过几次……”
瑞安澜:“……”不妙。
“单纯的那方面关系。不过都是些陈年往事,天地无一早就不正眼瞧她,但成何茗一直都在寻机接近。”
瑞安澜持续散发着“……”的气场。她虽然有些神经元天生损伤,但此时她完全能想到成何茗惦记的到底是亦炎苏的什么玩意儿。
总不能是因为爱情。
严方任当时得知时也是这个气场。说好的冰山美人成何茗呢?
严方任继续道:“印阁主似是早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压根没往心里去。但那天晚上成何茗依次找了天地无一和印阁主,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印阁主暴怒,用刀指着天地无一,说……”
瑞安澜抬手打断他:“……别说了,我懂。”
严方任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