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任静静地站在原地思考。
亦炎苏从头到尾就没放弃过江南武林。只是即使红玺刀在手,严方任觉得自己最多打一个。
两个光明神子真是七彩玺刀都救不了他。
太讽刺了。那样扭曲的人们,身上却是最纯净的力量。
严方任瞟了眼欲言又止的王乙:“你这么想反天地无一,自己去啊,我又打不过。”
王乙:“……”
王乙刚想开口说什么,严方任终于忍不住“嘶”了一声。
王乙道:“红玺刀颇为霸道,施主忍一忍。”
严方任:“……”
严方任不着痕迹地碰了下半边身子上无法愈合疼痛不休的伤口,觉得这和尚也不是什么好鸟。
严方任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王乙:“我听完了,有缘再见。”
王乙:“?等等。”
他没说完呢还!
严方任眼神仍然专注,笑得如暖阳:“告辞。”
王乙看着他的背影:您到底想怎样?倒是给个准话啊。
严方任知道王乙话没说完,但他还是跑了。
他在那儿呆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他基本猜出来王乙要说什么,但他不想听。
严方任仰头看了看夜幕中的北斗星,又低下头眺望着北方。
天地无一多半仍在境外,但瑞安澜还在江南。
是夜,瑞安澜从睡梦中惊醒。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估摸自己才睡了一个时辰。
有些不对劲。
她感觉脑子里有什么醒了过来,但她不知道是什么。
她揣着疑虑下山在周边走了一整晚,一无所获。
等天光破晓后,她放弃了,又回去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