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看着义愤填膺警告他的楚清,冷哼一声说道:“他没有怕的人,但他应该怕史官之笔,遗臭千秋,万世为耻吧。”
“虚名而已,你以为他在乎?”楚清愤恨之极,轻瞥了何永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些酸臭文人,吃饱没事干,今天骂这个明天骂那个吗?”
“就算是不惧虚名,但如此胆大妄为的狂妄之徒,终会自食其果。”被骂酸臭文人,何永有些激动大骂道。
楚清愤怒至极,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拿刀的手颤动着,明显气得不轻,索性他把刀锋微微一划,何永白皙的颈部便冒出了丝丝血珠,他大喝道:“姓何的,你若是再对少主不敬,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何永虽痛得一抽但依然不惧,竟伸长脖子还往那刀锋上凑近了一些,所以那血看起来冒得就更多了。何永似乎不觉得疼,他仍然朗声大呵道:“当真狂妄至极,有本事将本傅的头颅斩下吧,反正你们杀的人也不只本傅一个,三皇子去亳州探个亲,都能让你们斩于半路。你们这些丧尽天良之徒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只是本傅死后看你们如何挡得住悠悠史官之笔,遗臭万年。”
房间里的文晏和李白沐先生显然听到了外面的争吵,急忙走了出来,文晏喊了一声剑拔弩张的两人:“楚公子!何太傅!”
文晏走过来,看了一眼楚清的刀还架在何永的脖子上便道:“楚二公子,先把刀放下。”
楚清瞪了一眼何永,看在文晏的面子上悻悻收了刀,而且虽然他此刻很想砍了何永的脑袋,但他还是有些理智的。何永那厮虽然很烦,但少主都没有动,他也不敢动,刚刚那一番举动只是吓唬一下那人而已。
“参见太子!”楚清和何永纷纷行礼。文晏点头,他瞧了一眼何永还在流血的脖子道:“何太傅,本宫知道你不忿,但先下去养伤吧。”又转头对着时雨道:“时雨,替本宫扶太傅去太医院上药。”
时雨撇了一眼娇蛮跋扈的楚清,又看了一眼何太傅冒血的伤口,似乎有些担心自己单纯无害的殿下,愣愣看了好几秒才扶着何太傅走了。
一场口舌之争因着文晏的到来而终止,一旁的李太傅看了看楚清,又瞧了一眼文晏,才后觉楚清来找的肯定不是自己。定是宫外的那位权臣有什么事找太子殿下吧。所以,他很快就向两人告了退:“殿下,楚公子怕是找您有什么事,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