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走后,时雨匆匆来报:“陛下,大司马病更重了,大司马来请陛下过府一叙。”
“朕,知道了。”文晏转身,面色沉重:“叫上皇姐,一起过去。”
“是。”时雨应下,领了差事,就下去办了。
半个时辰以后,太极殿的殿门外,谢婉儿扶着文雅已经等在那里了。
“陛下!”见到文晏过来,文雅和谢婉儿纷纷垂手扶礼。
文晏道:“免了。”
两人起身,文晏才道:“司马有请,皇姐随朕一起去吧。”
文雅点头,随文晏一起出了宫门,往叶府而去。
三年过去,叶府还是一样的简素。唯一的变化就是府中的军甲少了,海棠花树却多了些。
满苑的海棠,却不是他的海棠。文晏低了低眸,走向叶帅的院落。
刚刚进门,便铺面而来一股浓重的难闻的药味。
文晏走进叶帅的房间,这股药味就郁加浓重了些。
屋里似乎没人,文晏带着文雅静静走入里间,才发现躺在床榻上的叶帅。
“表舅。”文晏撩起纱帐,便瞧见叶轼枯瘦的身子,俨然已不是昔日战场之上,雄赳赳气昂昂的伟岸英姿了。
叶帅自三年前被文渊所努,便身受重伤。自此身体落下病根,药石不断。在叶棠走后,更是心思郁结,身体每况郁下,前些时日得闻文吉被下了大理寺大牢更是萎靡不振。
只是这日,却突然病得如此厉害,文晏还没想到。
“陛下!”叶轼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文雅见状,走过去扶住他的背,将他放好,又有些责怪道:“姜邑呢?这是又躲懒了吗?司马病成这样,也不在身边派个人伺候伺候着。”
“钦天监大人朝务繁忙,得空便来老夫这里已是极其劳烦他了。公主,不必过于苛责了。”叶轼瞧着文雅,温柔的笑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