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阳再是伤感,也要先做好紧要事情。
他要找一个人。
然而天阳将孙府上下都找遍了,却没有找到目标的踪影。
“这关头竟然不在家,会去哪里呢?”
天阳思索着,很快就想起一条信息。
记得养父曾经说过,那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染上赌习,而且还只去一个赌场。
金蟾赌馆。
恐怕就在那里了。
天阳便不作无谓逗留,飞速前往金蟾赌馆。
尽管金蟾赌馆的大名早有耳闻,但亲身到来还是首次,原以为只是中小型的赌场,怎想到竟然奢华得和前世的葡京赌场有得一拼。
要说这背后没有官方势力,天阳是打死都不信。
天阳还来不及惊叹,双眼一凝,一眼就瞧见孙府的马车。
真是在这里。
天阳更加不作多耽搁,立即就潜行进赌场内。
赌馆一层是供客人赌博的赌庭,而二层则是办公场所。
天阳进来时,也很恰巧地看到有人正在“办公”。
只见一间空旷铺满凉席的房间内,一对男女正在覆雨翻云,而旁边,一名男子被四个健硕的打手控制着,双膝跪地,被强行看着眼前这一幕。
如果仅仅是看片,完全没必要这样,只听女子泣不成声,而那跪地男子也涕泪横流,痛哭着“娘子对不起”,天阳就猜测到大概。
当面牛头人,真是一幕人间惨剧。
只不过天阳自身难保,为了不打草惊蛇,决然无视了这悲惨的一幕。
恰在这时,一把声音让他再次不能冷静下来。
“老、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的声音!
天阳立即循声望去,果然,就见一个身穿绫罗华服的青年,正佝偻着身子,向着身旁的男子卑躬屈膝,讨好的神色之下难掩恐惧。
正是孙定兴!
而他身边那名男子,恐怕就是这赌场的老板,熊登。
就见熊登闻言答道:“没什么,只是这家伙欠下赌债,没钱还债,所以拿他娘子暂且先还一点利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