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基本上都是府院深宅,锦绣门楣,宅子一家比一家大。卫指着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围墙对寒月白说,这是他家的墙。她就留心起来,他家到底有多大?一道围墙居然和北城迎祥街差不多长,拐过弯还是围墙。
他们到了睿王府前,王府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一对白灯笼,白灯笼上有个奠字。门楣上悬着白绸带,扎上白花,廊柱上缠上白绸,哀婉肃穆。
“你家人真的以为你死了,”寒月白开玩笑,“你要是进去会把他们吓一跳。”
卫眼中带泪,跳下马时,泪珠跟着滚下来。寒月白也下了马,要去解马背上的背篓。
“这些东西不用你管,等会自会有人来打理的。”
“这里边还有银子呢,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
“我睿王府门口的东西,谁人敢碰。”
“那我去敲门。”寒月白很兴奋,跑上台阶,用力地拍了几下门。
一时片刻门没有人来开门,寒月白就不停地拍门,显得比他还急切。大门开了,嘎---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个姑娘开了门,她手里握着长杆扫把,身穿麻衣头绑白布,鬓角戴着一朵小白花。
姑娘面带愁容,问:“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
寒月白拉过卫,说:“你家皇子回来了!”
卫面庞消瘦,一脸青胡茬,棉衣上全是灰,风尘仆仆,一副落魄的平民百姓的样子。他笑着对开门的姑娘说:“蒹葭,本王回来了。”
白蒹葭瞪大了眼睛,审视着卫,一下子没有认出来。一小会儿后,她双手捂住嘴巴,一副错愕的样子,扫把倒到地上,眼泪扑簌簌地直掉,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