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灼灼也是始料未及,用善意的口吻责备给卫铎听:“怎么会这样?寒姑娘真是荒唐,睿王爷也是不懂事。”
卫铎沉下脸,动动嘴巴,欲言又止,站起来,气得狠甩袖子,走了。妘灼灼跟在背后偷笑,秦姮一步三回头,望着杨忱震惊的脸。
比赛也不用比了,殷茂新直接判卫玦他们输。
寒月白茫然失措,记不得是怎么站起来,是怎么从场地里走出来。她透过模糊的泪水看见很多人指着她,有男有女。她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被卫玦握在手里;她感觉人轻飘飘的,只有被卫玦握在掌心的手还真实存在着。她从比赛场开始哭,一直哭回到小筑,眼睛都哭肿了。
尹清嘉趁此机会对寒月白大动肝火:“你也太过自信了,不,是膨胀了,不知轻重,不知道女子不能上场啊!明知故犯!”
“是我的错,我不同意,她也上不了场。”卫玦锁着眉头,说话声音有点虚。
“你也是糊涂!”尹清嘉斥责,“这种事情怎么能同意那,宁可输掉,也不能这么做!”
”好了,别哭了,输掉就输掉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卫玦安慰寒月白。
“有什么大不了,你说得好轻松,”尹清嘉的嗓门更大了,尖声说,“父皇第一次来看你比赛,就出这样的事,你准备怎么和他解释。明天你上街就有人对着你的马车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好啦,好啦,你消消气吧,”卫玦把尹清嘉往外推,“别人说就说,说上一两天就完了,又不会说一辈子。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卫玦赶走尹清嘉后,又走回来。寒月白已经躲到卧寝里,脱了鞋,曲腿抱膝,坐在床上。卫玦推门进来,拨开水晶帘子,轻轻地舒了口气:“楚天青真是狡猾,这么快就识破了你。你真的很厉害哦,如果你没有被识破,这场比赛我们就赢了。”
“我好后悔,一时冲动,给你帮了倒忙。”寒月白的下巴顶在膝盖上,一眨眼,两颗泪珠滚下来。
卫玦坐到床上,拥住她:“你比男子还要厉害,为什么女人不能进场,什么破规矩。估计有某个男子怕输给女子才定的这个规矩。”
寒月白把头埋进卫玦怀里:“男的骂我就算了,为什么女的也骂我,骂的比男的还凶。”
“女人踏进比赛场是不吉利的,这个规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定下的,估计有一百多年了,所以女人们也默认了,她们不认为这是对她们的不公,是歧视,反而成了这个规矩的帮凶。你打破了这个规矩,她们跟着生气也是自然的。她们愚笨,懦弱、哪有你这么勇敢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