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立笑了,眉飞色舞。
两个亲兵策马朝大雁落下的林子里跑去,不一会儿就提着大雁的脖子回来了。虽然不忍心,但已经杀了,又不是自己亲手杀的,只要不让寒月白知道,卫玦也就心安理得了。回到大榕树大营,各队清点战果。果然是卫鲲的最多,光野猪他就打了三头。卫璃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卫玦的大雁,夸赞说:“六皇弟好箭法!最近刻苦得很啊!”
“要比赛了,偶尔也得练练,也得练练。”卫玦脸面上淡定,心里发着虚。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卫玥献媚道,“大皇兄,你教子有方,鲲儿又是一个帅才。”
卫璃的大手按在卫鲲的肩膀上,哈哈大笑。
卫鲲大显身手,把叔伯们都比下去,篝火晚宴时,卫铎让卫鲲坐到他的身边,卫璃大长了脸面。卫璃向众人夸耀,说卫鲲学文习武,如何勤勉,如何懂事。卫瑜即不屑又嫉妒,对卫玦说:“瞧他得意的,小心乐极生悲。”
卫瑜多喝了几杯,说话时没把握好声量,卫玦阻止时,卫璃已经听到了。
“老八,你说谁要小心?”卫璃沉下脸问,“谁乐极生悲?”
卫瑜脖子一缩,畏惧地回答道:“没有,我没说你。”
“大皇兄,八皇弟不是说你。”卫玦说。
卫璃嗤之以鼻,算是对卫瑜的警告。
夜里,山风很大。营帐外,木架上铁盆里的炭火被山风像块布一样乱扯着。所有人都进营帐里去了,金刀卫穿梭于大小营帐之间。卫玦请卫瑜到他的帐篷里闲坐会。除几个尚未成年的小皇子外,只有卫瑜没有封号,也没有官职。他成了其他皇室成员嘲讽的对象。卫玦是带着同情的心态与他相处,但是又不能让卫瑜明显地感到他在可怜同情他。卫瑜虽然处境不佳,但是从不自怨自艾,从不抱怨卫铎的不公平,他知道过多地讲述自己的苦恼得到的不是同情而是厌弃;在卫玦面前他也没有喋喋不休地诉苦过,没有流露出任何想让卫玦提拔他的意思,言谈举止显得即明达又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