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沉默良久。
“我要是决定走,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会!”寒月白坚定地说,“等到我把凤血珠拿回来还给师傅以后,我们就一起走。”
“你舍得卫玦?”
眼泪快溢出来了,寒月白用手背左眼擦一下,右眼擦一下,眨眨眼睛,说:“就当是梦一场!”
晚上,寒月白和妘灼灼同床共睡。她们面对面,聊了好久。她对妘灼灼说,她从小到大在落凤谷艰辛、孤寂的日子。寒月白五岁以后,凤琝就不怎么管她了。他有时候在山洞一待就是个把月。她想学医,他心情好时会教她写几个字,会幻化出各种草药的样子给她看。他心情若不好时,就会嘲讽她,说是她娘不想要她,所以喝了堕胎药,造成她胎里不足,除了武功,精细的事情一样也学不会,字都写不好,更别说学医了。他还说,襁褓上留有一个女人味道,应该是她的娘,她的娘应该是个身份高贵的人。为什么一个地位高贵的女人会跑进蛇盘山来,还把孩子扔了,其中之谜,就算凤血珠在他额头上,从一个婴儿的小脑袋里也读不出原因来。
寒月白打了个哈欠,翻身平躺,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妘灼灼依然泪流不止:“我可怜的孩子!”
第二天早晨,寒月白醒来就给了妘灼灼一个惊喜,开口对正在凝视她的妘灼灼说:“娘,你醒啦。”
妘灼灼喜不自胜,把她当成了小孩一样,亲手给她穿衣服、梳头,要把以前未尽的母亲之责补回来。
吃中午饭时,寒月白、妘灼灼、楚天青、燕其羽、先入坐,秦姮捧着一个大汤碗进来,烫盆里是各种菌菇。秦姮把汤碗放到桌子中间。
“姮儿,别忙了,你也坐下一起吃。”妘灼灼说。
秦姮犹豫,不敢坐下。
“这不是宫里,”妘灼灼说,“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在宫里要装,出来就不用了。”
“姮儿,来坐这儿来。”楚天青指着他身边的椅子说。
秦姮高兴地坐到了楚天青右边、妘灼灼坐在楚天青左边。毛球球蹲在燕其羽后面,埋头吃着秦姮给它准备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