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燕其羽拍打着翅膀飞来了。他凌空挥剑,孔雀翎散开,押着满氏兄弟的士兵全都倒了。他落地后紧接着又是一剑,满氏兄弟身上的绳子都断开了。满天星、满大海高兴地大笑。
“燕族的人!”甪重烨惊讶道。
羊角寨的人全被燕其羽救了,两边人又打了起来。血腥味刺激了他的妖性,嗜血的快感让他的妖性彻底地爆发了。武功弱者近他身必死,他就像狂风一样横扫,霸道强悍。樊立受了伤,他的手背被孔雀翎划伤了,杨忱的银枪头被削掉了,从死掉的士兵手里拿过一杆枪,继续和燕其羽打。掉在地上的火把引燃了寨门前一侧的几棵椿树,烈焰熊熊,照的四周通红明亮。甪重烨凝神运气,使出全力才能维持气罩不被孔雀翎打破,保护卫玦、寒月白、杨煜。
气罩维持不了多久了,甪重烨手脚发抖。寒月白叫燕其羽住手,嘶声力竭,声音不能从气罩里传出去时,被弱化掉了。她就是没有站在气罩里,也没有人会分心来听她。
守备军损失惨重,柳上端被满大海杀掉了。寒月白从气罩里冲出来,从地上捡了一把剑,跑向燕其羽。卫玦也想跑出来,被杨煜拉住了。寒月白使出孔雀翎气势太弱,被燕其羽抵消掉了。激烈地打斗影响到左臂的伤口,伤口疼起来,她很快就没有力气了。卫玦挣脱开杨煜,跑了出来,把她拉到一边,问:“月白,你怎么样?!”
“疼,伤口有点疼!”寒月白说。
燕其羽一个人对付杨忱和樊料,满氏兄弟轻松多了,满大海阴鸷的眼神常常从卫玦身上掠过。卫玦扶寒月白往气罩里走,她回头望着燕其羽,心里焦灼。甪重烨内力快耗尽,气罩越来越弱。满大海拔出了插在牛皮护腕里的飞镖,用力一掷,飞镖直朝卫玦射去。寒月白大惊失色,推开卫玦,飞镖射进了她后背,一种又疼又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卫玦惊恐大叫,她听不见了,从他的嘴型上看,是在叫她的名字。她知道了,这是毒镖,性命会在顷刻间结束。
“死也要死在燕其羽的面前,”寒月白想,“这样也许能唤醒他的人性,不至于让他把卫玦也杀了。”
寒月白用尽全身力气,往燕其羽处跑,边跑边喊:“燕其羽你住手!”她听不见自己的喊声。当她喊完第二遍时,倒在地上,趴在离燕其羽几步之处。
卫玦、甪重烨、杨煜都大步地跑向她。燕其羽愣住了,眼睛里没有了凶狠的光芒。杨忱举枪往燕其羽头上砸去,甪重烨手一挥,隔空挡住了枪。甪重烨往燕其羽额头弹了一下,一滴九元水,进了燕其羽的额头,他呆立住了,慢慢恢复人性。
就在寒月白中飞镖时,满大海逃走了,满天星被杨忱制服,孟小山只好开了门。满天星说,寒月白中的是枯石蛙的毒,枯石蛙就生在小巫山里,无药可以解。甪重烨也说枯石蛙毒无解药。寒月白嘴唇墨黑,脸色白里泛青。卫玦抱着她,痛哭流涕,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好像能把她叫醒一样。
“医神!您是医神啊!”卫玦哭着大喊大叫,“她是你师妹,您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呢!”
甪重烨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说:“还是有办法救她的。”
“什么办法,快说!”卫玦顿时就不哭了。
“我用我的内力,从她伤口处把毒吸出来。”
“这样您就中毒了,师傅!”杨煜神情凝重,抓着甪重烨的肩膀。
“没事,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活够了。”甪重烨拍了拍杨煜抓着他肩膀的手。
“你把她放下来。”甪重烨对卫玦说。
“您真要这么做?!”卫玦迟疑地问。
“快点,不要再耽误功夫了!”甪重烨皱起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