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
走了一半的周文渊才意识到,他才是这里的父母官,怎么到像是成了替别人办事儿的了
?但是周文渊不会多想,不在意地笑了笑,还是正事要紧。
桃花镇不远处的一个破落屋子里,两个黑影在交谈,灰尘在微弱的光线里飘浮,像是一层薄雾轻纱挡住了二人的脸,颇显神秘和阴森。
“师傅,我今日在路上听说,桃花镇好像出事了!”声音清脆,但是言语之中话音里外无不含着狠毒。
俨然是缀玉的声音。
另一个,自然是严天奇了。
严天奇那双浑浊阴暗的双眼眯了眯,似是带着无尽的怨念,“你想说和他们有关?”
“应该是,我听有人讨论,偶然听到一个姜字。”
严天奇狠狠地瞥了缀玉一眼,“偶然?你到底听清楚没有?”
缀玉打了一个冷战,不知何时起,她这位师傅就变得这般喜怒无常,发起火来可以把人吞进肚子里。
“我……应该听清了。”缀玉此时也有些不确定。
严天奇猛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灰尘四起,声音陡然提高,“什么叫不确定?不确定不会去问吗?你的脑子呢?还有,你不是打探说他们要离开了吗?怎么现在也没有走?害得我们不得不变更计划!”
严天奇的计划就是在姜皖白薇等人离开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将他们一举杀死,只是在原地等了几天,仍旧不见他们的踪迹。
缀玉抬眼偷偷看了眼严天奇,“在路上我听到之后就问了,可是那些百姓却怎么也不肯讲,至于姜皖一行人,我的确是打探到他们要离开,或许是……或许和这些出城的人有关联,所以,桃花镇可能真的出事了!”
缀玉想起姜皖,心里就一阵恨意直直往上钻,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锋利的指甲将肉刮出血。
严天奇手指捻着灰,思虑片刻,“再去打探,这一路上从那个方向来的人可不少!”
“可是那些人嘴都紧的很!”
严天奇嗤笑一声,“一锭银子就能解决的事,再者说,我教你用毒可不是学来玩的!”
在桃花镇出城到官道的一条小路上,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约摸五岁的孩童急匆匆走着。
“这位大哥请留步。”缀玉脸上此时是伪装的纯真笑意,这副皮囊太假,让人看着不舒服。
那人只见是一位姑娘,便停下来,“姑娘何事?”
缀玉脸上笑嘻嘻,“大哥,我有一亲戚在桃花镇,见你们都往外走,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一听,脸上似是惊恐似是悲戚,还有几分为难,良久,他才开了口,“姑娘,你还是别去了,孩子他娘……”说罢,男人眼里流出两颗泪珠。
缀玉一见,忙掏出一锭银子,塞给男人,“大哥,这些银两你留着给孩子买点吃的,瞧孩子饿的,你只需告诉我,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看着这沉甸甸的银子,他心动了,妻子死于时疫,为了孩子,他逃了出来,可是他身上是银钱不多,活下去都是问题,可是若是有了这银锭银子,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