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真的就像是“慈母”一样给晤准备着以后穿用的衣物,只是鬼毒夫人素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还不等姜皖把东西准备好,鬼毒夫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把晤带走了。
这下换成姜皖整日整日的失魂落魄了,天天逮着白薇询问鬼毒夫人是如何训练徒弟的,不是挂念晤受伤就是担心他冻着饿着。
要说唯一可以拯救姜皖的,那便是赚钱!
姜皖的茶叶生意已经做得越来越好,单单凭着老族长的茶园供应是绝对不够的。该担心的不该担心的,姜皖都操心了,所以,累病了。
房间内。姜皖和陆之行对峙着。
“阿行,你不能拦着我!”姜皖叉着腰,声音因为生病暗哑无力。
“皖皖,你生病了,现在还是不要去了。”陆之行有些头疼。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这个时候,银子可就要花不止一倍了!”姜皖绝对不妥协。
她本想这几日启程前去运城再考察考察,承包一片茶园,好稳定供应茶叶,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了。
“那既然这样,我替你去好不好?”陆之行对姜皖这个小财迷当真是没有办法的。
“阿行,你一个人可以吗?”姜皖揉捏着手指,有些不放心,一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另一个是怕他多花钱!
陆之行抱着姜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吧,跟着姜老板你这么久,这点本是还是可以学来的,再者说,我品茶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姜皖揽住陆之行的脖子,撒娇说:“那你要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还有,不许看别的女人!”
城郊渡口。
陆之行一身轻便衣装,对襟窄袖白袍,足蹬一双鹿皮靴,身披一袭薄绒及腿披风,腰间佩戴着一把璎珞宝剑,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朗,刚劲又飘逸。
“阿行,你此次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姜皖身穿一袭淡粉色长裙,外面罩着一个及腰的小披风,系带处是两个圆绒小球,姜皖的小脸埋在滑滑的白毛当中,更显得娇嫩惹人怜。
陆之行手掌包着姜皖的脸蛋儿,无限疼爱,“这话倒是应该是我嘱咐你才对,不许再让病情加重了。”
这是这些年来他们二人的第一次分别,姜皖鼻翼有些酸涩,她把头埋进陆之行的怀里,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和温度,“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陆之行笑着抚摸着姜皖的头发,声音宠溺哄着:“那就抱着我的枕头,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们不赚钱了,你不要去了。”姜皖实在是不想陆之行离开,便带着哭腔说。
陆之行听了,却是苦笑不得,他扶着姜皖的肩膀,用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若是不去啊,你又要睡不着了,小财迷!”
姜皖听陆之行这么说,也顿时破涕为笑,也是,对于一个财迷来说,赚不到银子的确是睡不好的。
“公子,我们该出发了,要不然,天黑之前咱们可就赶不到歇脚的地方了!”船家已经在船上催促。
多情自古伤
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深秋时节,水面宽阔,泛黄的叶子随风悠悠落下,天地萧瑟。看着那一叶扁舟渐渐远去,船上的人影也逐渐成了一个小点,姜皖恍然惊觉,自己的面庞上已经全是泪水。
姜皖忍不住轻笑,曾经她对这种啰啰嗦嗦的分别最讨厌的,怎么来了这个时代,就全然变了?许是……因为有了在乎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