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还有何人?”于邵谦追问。
陆之行一挥
手,姜皖带着程家的家丁和附近的百姓一起走上前。被打断双腿的三儿由人抬着也来了。
秦霸天一见这阵势,心里没底,但是想着自己已经塞了银子,应该不会有事,便仍旧挺着胸脯,顶着色彩斑斓的脸跪在一旁。
于邵谦恨恨看了一眼秦霸天的样子,心里是一万个后悔,没脑子的东西,竟然留下这么多的把柄,这下麻烦可是大了,当真是棘手。
“秦霸天之前说,尔等把他打伤了,可是有此事?”于邵谦尽最后一点力气帮秦霸天辩白。
“没错,那日秦霸天带人蛮横闯进去,我等迫不得已才动手,况且,动手的只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儿,”说着,陆之行指了指身边的长平,“可见,秦霸天行为恶劣,连孩子都看不下去!大人难道要治一个孩子的罪吗?再者说,事隔几日之后,秦霸天再次带人上门,直接把程园主家里的一个家丁打断腿,还把患病的老园主私自扣押,关进大牢,孰轻孰重,我想大人自有判定吧?我等与他动手是真,可是他私自欺压乡民,下手狠辣也是真。”
一番话已经把事情阐述清楚,并且这中间的对错正邪一目了然。
于邵谦当真是骑虎难下了,进退两难。他若是判了秦霸天有罪,他可是收了银子的,可是不判,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还能翻出花来不成?
秦霸天咬着牙,他指着陆之行等人,“多管闲事的东西!我没有从那个老家伙手里拿一文钱!”
“那是因为他们正直不阿,不肯屈服于你!所以你拿不到!”林宥终于开口。
秦霸天再无辩解之词,只能殷殷望着于邵谦,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于邵谦只感觉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个个如炬,灼烧的他浑身难受。
“于大人,事情已经明了,难道还不结案吗?你还想让青州百姓再寒心一次,再起来反抗吗?”林宥怒视着于邵谦说。
于邵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纠结万分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犯人秦霸天,欺侮良善,私押百姓,肆意伤人,罪行诸多,来人,把秦霸天给我关进大牢!”
听得这个判定,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两边的官差就要上前押秦霸天,
“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姓于的,你来真的?”秦霸天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才开始慌了,他才不要进那潮乎乎臭烘烘的牢房。
于邵谦见秦霸天就要守不住嘴,有些着急地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拉下去!”
“慢着,我看这秦霸天还有话要说,于大人不妨让他说完。”林宥淡淡插一句。
于邵谦哪里肯冒这个险,他有些讨好地说:“大人,这不过是个无赖,生性,爱狡辩,嘴硬的紧,他的话哪里能信,还是让人带下去吧。”说着,又忙挥了挥手示意官差赶紧行动。
“好你个姓于的,你……你收了我的钱财,你就是这么办事的?我告诉你,你把我送进大牢,你也跑不了!”秦霸天怒火上头,干脆一股脑全部抖搂出来。
于邵谦脸色大变,他原本是想着来个权宜之计,先把秦霸天放到牢里,等这个应天知府走了再把他放出来,没想到这个秦霸天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你胡说!赶紧把他带走!”于邵谦站起来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