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锦丝绕成的木槿花图纹饰相当璀璨夺目,于月光星光下,无比耀眼。
就快刺瞎了叶风停的双眸来……
原来是那……幽石的效用……
它除能解墨颜身上火流花印下被乌无晴施下咒语所附加的的蛊毒之外,还能洗濯全身上下的污浊晦暗,所以于方才……便发挥的是如此之奇效功用来。
河滩上自然是有污泥,水里也是有水草袭身的。
之所以墨颜能连续好几月甚至一两年都不换不改那黑丝木槿衣的面容来也正是源于这个深层次的原因。
黑丝木槿衣,天下只有一件,便是墨颜身上穿的这一件。
二放在山巅处与天山猞猁为伴的那些箱子里搁放的衣服呢,则是专门打造复制的赝品。
却也极其珍稀了……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件来。
叶风停却是很冷的,凉风袭背,鸡皮疙瘩都抖擞一地。
露珠漫步,星辰颗颗滴滴,皎亮透明。
心房却紧掩,时时提防着,双眼冒着寒光,生怕有什么妖魔鬼怪会出洞穴,是仇人,亦或是想谋害她的类似于流星那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歹毒恶劣的身负其任的暗杀刺客者。
这恐怕是上趟带给她的阴影,一时半会儿从记忆里抹除不了。
墨颜听绿锋之子提起过……
他搂着叶风停的肩膀,而她却微低着脑袋,身子一惊一乍,在打颤,怕有什么暗来的从的茂密草丛里,或者高大的树上,亦或者是远望不到家尽头的江边。
“别怕……”墨颜眯眼,眼眶内沉进去一丝凉意,“有我在,有倾水然那个挨揍的家伙在。”
“嗯。”叶风停应声道,耸了耸肩,眼眸里泛出一丝温暖来,那是墨颜还有倾水然赋予她的。
今晚,她真的很开心。
虽然……有些事情不会尽如人意,与希望当中的略有差别。
天底下,也只有灵儿、墨颜、倾水然对她好了。
有的人已经离开,在天边……
倾水然说的那番话,于信封中表达的很清楚的心意与意思,当时看起来万分可笑,荒诞无稽,此时却彰显出一丝本质来。
这是倾水然所采取的最符合现实的一种措施与态度。
她不能取现实对抗,最多当个心爱之人的妾,这是他能接受而公孙杨柳也能容许的范围。
想必……那时候,她身为正妻,应该不会有所仇视与反对吧!
她害怕极了,现实,这却是她不得不承认的。
她是朱轩,生时是,死势必也是,始终摆脱不了这重身份无论出了皇宫,还是舍了天下,遁入空门,亦或者是潜伏江湖,归隐山林。
这一系列的打击都与她是皇帝的血脉有着呼吸与共的关联与联系。
而某些遭遇困境却是世俗不容忍的优秀与一枝独秀,她们嫉妒而狠毒,暗流涌动的争得头破血流,骸骨无存。
而对于流星那个人,叶风停始终有一丝不明白,流星为何要杀她?出于何种动机?
这也是后来……绿锋之子告诉她的,那人,即一路上追杀她的暗杀者,与倾府的丫鬟流星模样有着莫名的相似。
他送红衣优伶抵达陇玉阁之后,便应邀去了倾府一趟,差错之下进了丫鬟的闺房,撞见了脸目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流星来,她脸上还遗有疤痕那多是叶风停那次下毒手的痒痒粉作祟,遗留下的后遗症。
于是绿锋之子便手写了一封信,火速飞鸽传书交到了身在陇玉阁的叶风停手上。
倾水然是她的主子,该不会是……倾水然派她杀她的吧?
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来……
倾水然说话想来刻薄,明里暗里的,都由一副嘴说完就完事了,那还用得着那么多阴谋诡计,竟还费尽心机派一个她认得的熟人来杀害残害她性命。
或者说是……公孙杨柳,这应该不可能。
除此之外,便只能怀疑一人,那人只有可能是倾府的家主,倾水然的父亲倾开元了。
悲哀……
悲哀啊……难道是因为他父亲早发现她与他之间的往事,不同意,有所阻挠?
其实于一年多前,她身为叶风停一介无名小卒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吧!倾水然当时为什么那么坚决地跟她提出分手,不禁是有公孙杨柳,还是因为碍于倾开元,维护他爹的颜面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