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有?”羊献容诧异极了,对刘曜简直充满崇拜,毕竟已经是中午了,她的
肚子早都饿得咕咕叫了。
刘曜冲她眨了一下右眼,自己也撕下一根鸡腿,先扯下一些肉喂小狐狸,自己才把剩下的放到嘴里啃起来。两人果然是饿了,一会儿便将一只鸡吃了个干净,刘曜又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壶水,拧开了盖子递给羊献容。
羊献容赶紧双手抱拳在刘曜的眼前晃了晃:“佩服。”然后,接过水喝了个痛快。
“客气。”刘曜回道。等羊献容喝够了水,他接过水壶,将剩下的水统统灌到了自己的肚里。“下次来,”刘曜擦了擦嘴,说道:“我下河给你抓鱼吃。”
“下回?”羊献容歪着头:“还来这?我都腻了。”羊献容对这里的确有些腻了,自第一次同刘曜来这里,她表现出喜欢这里后,每次两人出来玩,都会来这里,赏赏花,玩玩水,虽然次数不多,可羊献容还想去看看别处的风景。
刘曜有些尴尬地摸摸后脑勺,自己终日在军队带着,洛阳城周边有什么他也不知道,若说风景优美的,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其余的地方还能怎样呢?
“重要的不是去哪里和做什么,”刘曜打了个马虎眼:“而是跟谁一起,懂吗?”
“懂啊,”羊献容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悟的样子:“那我下次跟凌儿姐姐一起。”
“凌儿哪有时间?”刘曜回道:“她出阁的年纪到了,家里给她选夫婿呢。”
刘凌只比刘曜小两个月,十五岁的年纪,根本不愿想什么嫁人的事儿,刘渊也不急,这是他最宠的小女儿,还想在身边多留几年呢,嫁什么人?再说,他本是匈奴人,挑女婿也想挑个铮铮的汉子,他看不上京城里的公子哥,又不愿挑军中的人让女儿受那两地分居之苦,所以索性就想拖拖,拖不下去了以后再说。
可家里的那两位姨娘却不这样想,两位姨娘都是汉人,觉得十五六岁正是说婆家最好的年纪,再大了便嫁不出去了,嫁出去了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了。她们也喜欢那些干干净净的白面书生,不喜欢那些风里来土里去的糙汉子。家里是两位姨娘做主,便找了媒婆打问京城公子哥儿们的情况,又怕她们喜欢的刘凌不喜欢,干脆扣下了她,让她自己也挑选挑选。
“凌儿姐姐才看不上那些,”羊献容撇撇嘴:“她喜欢太子啊。”
“那不成啊。”刘曜反驳道:“太子自身难保可是你说的。”刘曜叹口气:“我那妹妹也不知中了什么邪?那次宫里传出风声要为太子选妃,她竟心心念念地要去,还要父亲为她做主,父亲为了此事连写十二封家书,措辞极为严厉,这才打消了她的念头。”
羊献容吃了一惊:“我竟不知道。”
“她好面子呗。”刘曜重重地叹口气,满脸不开心地问道:“你们姑娘家是不是都喜欢太子那样的人?白白净净,举止得体,玉树临风。”刘曜说着学那些公子哥,昂着头,似乎谁都看不见一般往前走了几步:“就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