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被司马宣华拉着向外走去,嘴里仍旧叮嘱着:“我同冯师傅的关系还是秘密,你莫要说漏嘴了。”
冯杭在宫中待了三日,每日为二公主施针,熬药,竟真的让她气色好了不少,以至于司马衷再到长乐宫时,高兴地不能自已,以为女儿的病就此好了,所以对冯杭刮目相看,连忙让下人们准备赏银,将慢慢一托盘,足有五六十两的银子赏给了他,并道:“你只要能治好我女儿的病,便一直在宫里住着,需要什么跟皇后说,绝不会有人为难。”说罢,他又转头看向羊献容,道:“皇后举荐的这人甚好,你说说,朕给他个什么官职好?”
羊献容略一沉吟,道:“近日不论是宫内还是朝上都不太平,这冯先生既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不如让他为朝廷效力,为陛下效命。”她笑得极为妩媚,道:“陛下龙体康健,百姓之幸,晋朝国运长隆,天下之幸,这冯先生既有让人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本事,又有占星问卜,祈福算运的能力,陛下得此能人,敢不重用吗?”
“是啊,父皇。”司马宣华也在一边推波助澜,道:“这冯先生为您所用总比为外人所用的好,您瞧见了,姐姐前几日病成什么样子了,今日可是好了许多,依我看,给他个国师也不为过。”
“国师?”司马衷皱着眉头想了想:“国师是个什么官职?我总要同齐王商量的。”
“父皇,国师并非朝廷之职,说白了,就是为您所用,给您看病配药,让您能长生不老,帮您改国运,顺天而行,让您的大晋朝千秋万代。”司马宣华道:“这,也需要问过齐王吗?”
司马衷放心了,乐得说:“不用不用,”又看向冯杭,道:“你以后就是国师了,就住这宫里,朕要有什么事,你得随叫随到。”他说着看了看羊献容和两个女儿,又道:“皇后或者公主有什么事,你也得随叫随到。”
“是。”冯杭跪下给司马衷行了一个大礼:“谢主隆恩。”
很快,冯杭入宫的消息传遍了洛阳城,城中的权贵都傻了眼,只听说齐王和河间王巴望着冯杭能给他们一些指点,没想到皇帝也有需要国师的时候。
齐王闻讯,立刻进宫,想从司马衷的手上要回冯杭,可司马衷却不乐意了,先生是他请的让他长生不老的,怎会轻易舍给别人?司马衷狐疑地望着齐王,心里乐开了花,能让齐王如此紧张的人,想必不是犯人,皇后果然不会骗人。
知道齐王要人碰了钉子,河间王也打消了要人的年头,他当然想取齐王而代之,可如今,他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齐王又对他有所防备,他想仰仗成都王,可司马颖从来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河间王陷入了困难。
上元佳节,宫中要祭太一,如今
有了国师,这祭天神的大事自然由他处理,他整夜守在甘泉宫,将宫内各处燃起了灯火。司马衷携羊献容在太极殿设家宴招待亲贵,在座的人不多,均是在京的王爷和王妃们,大家尽兴地看着歌舞,席间气氛融洽,好像彼此之间亲密无间,毫无龃龉。
“上元佳节,不光这宫中热闹。”羊献容说道:“今日宫外不用宵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也是热闹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