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刘曜笑笑:“我翻墙翻出去的。”
羊献容白了刘曜一眼,随手取过一个花瓶,小心地将花一朵一朵插进去,想到自己刚进来时往院中撒的花种至今没有动静,叹了口气,还以为花开了她便能回去了,现在看来,这花是开不了了。
插好了花,羊献容又拿起搁置在一边的绣品,继续低下头一针一线地绣起来。作为羊家唯一的女儿,她打小便被孙氏教着做些女红,可她天生对这些没有兴趣,学了两天便找借口躲着,孙氏也是放纵她,见她实在坐不住也就随着她去了,以至于到现在,她倒没有自己完整绣过一样东西。是以,刘曜见她对着这幅绣品已经好几天了,实在有些诧异,凑上前去,那上面绣的似乎是两只鸭子,他“扑哧”笑出声来,人家绣东西都好绣个鸳鸯啊蝴蝶的,总是吉祥的意头,谁会绣鸭子?
“笑什么?”羊献容不明所以。
刘曜赶紧摇头,这一笑断了羊献容好不容易培养起的兴趣就不好了,他这一走怕又是一两年,干这些事情倒是能打发时间。他不在跟前凑热闹了,出了房门,看见章回和胡升在外面打扫院子,他便也取了一把大笤帚,凑上前去。
刘曜没什么架子,这十天待下来,跟几个下人相处融洽,有时想哄着羊献容高兴,还会找他们帮忙出主意。比如今日送花,他哪里会想到要送花给心爱的女子,全凭林新和林双的提醒,他才知道女人爱花,这才翻墙出去采了些回来。所以章回和胡升见刘曜帮着干起活来,也没有拒绝,而是看他扫了小半片院子,才拦了下来。
“刘爷?”章回走到刘曜身边,问道:“又遇到什么难题了?那花,娘娘不喜欢?”皮皮读书网
刘曜摇摇头,女人都喜欢花,羊献容也不例外,几支不起眼的花,她还细心插了起来,不能理解。他拍了拍章回的肩膀,讨好般地笑了笑,问道:“我跟你们娘娘约好在这呆十日天,今日多出来这一天是我厚脸皮求来的,我就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招?让我能再多留两天?”
“这……”章回为难地看看刘曜,道:“我们哪懂啊?不过您都已经厚脸皮求过了,就再求两天呗?”
“那不行,”刘曜赶紧否决,道:“她那脾气也就只会心软一次,再多两次就不管用了,最好还是能找个借口,找个她没办法撵走我的借口。”
章回走到一半去想办法,胡升又凑上来,好奇地问道:“刘爷要去哪?为何不能留下?”
这问题一问出来,连章回也来了兴趣,回头望着刘曜。刘曜不能吐露真实原因,只好道:“我在这算怎么回事?等你们出来了,我再来迎娶你们娘娘。”刘曜说罢,分明地从两人眼中看到了震惊,羊献容是什么身份,先帝的皇后,虽然目前是被废黜的身份,可一旦他们出去便是司马覃登基为帝的时候,那她就是堂堂太后,太后与外面的男人私通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还要嫁给别人,这实在是太荒唐了,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刘曜讪讪地笑笑,只道此事容他再琢磨琢磨,只让两人再帮着想想借口,就丢下笤帚离开了。进了房间,羊献容还在对着绣品发呆,他上前从她手中拿走东西,颇有些不满意,人明天都要走了,她不好好陪他,总对着这些东西做甚,以后不是有的是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