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药汤味随之而来。
苏黎若鼻头轻耸,这药汤的味道她很熟悉,是用来治疗贯穿伤的。
眉头微皱,看来上官锦确实是受了很重的伤。
“滚,我不是说了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咳咳……”
屋中突然传出一声怒吼,震得苏吉晨往苏黎若的怀中躲了躲。
苏黎若抬手在他的小脑袋上拍了拍,安抚了他几下,然后才拉着人走进去。
“是谁这么大胆?咳咳……我不是说了让你们滚?”
窗幔后,上官锦撑着身子半躺着,因为起身的缘故,不停的咳嗽着。
苏黎若看着那窗幔上透过来的人影,双眸立刻就湿润了。
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习惯了没有上官锦的日子,可是现在见到了之后才发现,她对上官锦的爱,已经被埋在了最深处,想挖都挖不出来。
素手松开那肉乎乎的小手,转而放在那窗幔之上。
可是那轻薄的窗幔却像是有千金重一般,让她掀起来十分的费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窗幔里面的人突然隔着窗幔将她的手腕扣了起来。
“衡阳,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我的房间不是你能进的,我没生病的时候你不能进,我生病的时候你就更是进不得,不要一次一次的挑战我的忍耐力。”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整段话他都压抑着想要咳嗽的冲动,手上似乎是用尽了全力。
不过可能是因为上官锦有伤在身的原因,他的力气小了不少,不过被攥着的苏黎若依旧是皱起了眉头。
“坏爹爹,你弄疼我娘亲了,还不赶紧松开。”
这时一旁的苏吉晨突然朝着窗幔中喊道,一边喊着还一边上前在那只大手上打了一下。
那力道可不比上官锦此时的力道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