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少玮忙跑过去,一把把涂少珙手里的花瓶抢夺到怀里。大声道,“二哥,这可是天下仅有十件的绿瓷花瓶,就是弟弟我的周王府,也是没有的。你就这么忍心砸了?”
涂少珙瞥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可是来看我笑话的?”
“什么笑话?二哥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就别装傻了,不是来笑话我,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涂少玮觉得莫名其妙,“二哥,我再不来,你还不把雍王府的值钱物件都砸光了?若是二哥实在不要,可以送给四弟我啊,周王府的东西可远远比不上你雍王府的呢。”
涂少珙这才作罢,眼看着涂少玮把绿瓷花瓶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四弟,最近外面形势如何?”
涂少玮无奈道,“二哥,这才多大点事,你就这样每天酗酒摔东西的,值得吗?”
“难道,父皇颁布旨意通告全国认回齐王,不是大事?现在,他可是几百年来唯一有实封的亲王。”
“实封?二哥是不知道那莽山县是什么地方吗?穷得每年还要靠朝廷补贴救济两千多万。你怎么不反过来想一下,父皇把这样一块贫瘠之地送给他,不是甩包袱给他呢?”
涂少珙眼神闪烁不定,迟疑道,“可是,莽山县还是整个秃鹫国面积最大的县域呢。焉知父皇没有其他打算?”
涂少玮不在意道,“我只知道,父皇说了,以后朝廷不会再给莽山县任何补贴。莽山县以后发展的百年大计,就让齐王自己做主想办法了。”
“这样的高度自治权,还不是恩宠?”
“二哥,这样的恩宠你敢要吗?我敢肯定,若是你得了这样的恩宠,不出十年,雍王府一定会赔得倾家荡产。”
涂少珙脸色终于柔和了起来,“可是,现在的网络上、新闻媒体上,对齐王都十分看好呢!”
涂少玮道,“那些人也不过是可怜齐王,身为一位皇子,却流落民间二十多年,吃尽了苦头。这世间,毕竟还是过得不如意的人居多,这样一位励志的皇子,更能引起人们的共情。”
涂少珙道,“可是,父皇亲封他为齐王,还取自‘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意。父皇分明是要向天下表明,将来要把家国大任托付于齐王了。”
“二哥,你又钻牛角尖了。父皇只是封了他做齐王,又不是改立他为太子。就是赐了莽山县做他的封地,要是齐王府破产,他还不就是个笑话。或是,他不存在于世间,我们所有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但若是,他能把莽山县经营得蒸蒸日上呢?那天下人还不得夸他能力非凡,父皇也会对他另眼相看青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