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南荣元羽紧贴着慕容嫣轻唤,眼睛死死盯着慕容嫣手中的匕首,生怕其一不留神便划了自己。
“礼蔺,瑶国还不是你一人可只手遮天,你若今日动了我儿子一根毫毛,你定也不会好过!”
礼蔺轻笑,
“嫣儿道得是,瑶国是当今圣上的,但是今日一事也是圣上的意思,大南荣必将灭亡,决不能留个小南荣来当心病。慕容府已经被抄家,底蕴真是丰厚啊!”
礼蔺笑得越发邪魅,
“来,嫣儿,放下匕首,到本相身边来,本相可以保你不死。”道着,慢慢逼近慕容嫣。南荣元羽紧紧贴在慕容嫣的身后,小手小心翼翼地摸向腰间的香囊,一把精致的小刀从香囊里摸出,被隐蔽地握在手里。
礼蔺越逼越近,慕容嫣已经无路可退。
礼蔺,你若再向前一步,我慕容嫣无惧挂上一条刺杀丞相的罪名。”
“你不会的。”礼蔺笑得阴森,慕容嫣疼爱南荣元羽,又怎么舍得留下南荣元羽一人受苦。礼蔺越发的过分,看着慕容嫣那风韵犹存的脸蛋,心中一股热血沸腾,想着手指便鬼使神差地摸向慕容嫣的脸。
礼蔺实在过分,南荣洵将军刚离开京都征战,他立即在此调戏其妻子。慕容嫣是贞烈之人,又岂能受得了这般调戏,心下一横,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了礼蔺,毕竟是妇道人家,力气实在拼不过礼蔺,再加上礼蔺早有防备,匕首被狠狠打落在地,然而,礼蔺忘记了南荣元羽不是一般的孩童,在其将慕容嫣的匕首打落的同时,一阵撕裂的疼痛由大腿传来,礼蔺没有力气支撑,频频后退,慕容嫣见机一把扯过南荣元羽环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南荣元羽手中淌血的匕首,心中极为颤抖。南荣元羽还没有从刺杀中清醒,第一次将他人刺得鲜血直流使他害怕极了,整个人都处于呆滞中,眼睛死死盯着礼蔺那流血的伤腿。
南荣元羽这出手也是极为凶狠的,不仅仅将小刀深深刺入大腿,还狠狠地横向拉动,造成的伤口深而且大,几乎要将那块腿肉割了下来。
趁着礼蔺没有反应过来的片刻,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哨声响起,一只巨大的飞鸟从天而降,冲向树林。飞鸟的巨大形体令众人震惊,想不到这人世间还有如此庞大的鸟类。
飞鸟似乎认得慕容嫣一般,直直冲向二人,慕容嫣知道是金哨的声音将飞鸟引来的,那么这飞鸟便是那高人所派来的,毫无畏惧地将南荣元羽往飞鸟背上推去。飞鸟抓起南荣元羽急速升空,在空中回旋片刻,飞鸟突然向地面俯冲而去,就在触及慕容嫣的那一瞬间,利箭飞出,直插慕容嫣的心脏,飞鸟受惊,扑飞离去。
慕容嫣望着远去的南荣元羽,脸上绽放着微笑,只要南荣元羽活着,就好。这是天下所有父母在遇到危难之时的心愿,并且奋不顾身将心愿实现。
礼蔺看着倒下的慕容嫣,拖着被南荣元羽划伤的左腿,爬到慕容嫣的身旁,沾着鲜血的双手想要轻轻地捧起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庞,然而看到慕容嫣费尽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抵抗之时,礼蔺愤怒了,
“你竟如此嫌弃我?!”礼蔺咬着牙,紧紧吐出一句话,
慕容嫣轻笑,这个无视的笑意彻底触怒了礼蔺,嫌弃起码心中还认识你,但是连嫌弃都提不上,这才是最大的侮辱。
“既然你不愿意成为我的人,那我就成全你。如果南荣洵知道你是死在我手中的,该是有多愤怒啊,想想就是令人兴奋。”礼蔺沾满鲜血的双手慢慢摸上了慕容嫣心口的利箭,紧紧将箭柄握在手心,狠咬牙,箭头从慕容嫣的胸口硬生生地被拔了出来,箭头还连带着血肉,看着渐渐被鲜血染红淹没的慕容嫣,礼蔺笑得愈发的狂妄。
“母亲!”
半空中回荡着南荣元羽痛心疾首的呼喊。飞鸟带着南荣元羽一路飞驰,不知何时,飞鸟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