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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乔氏依女儿所言,将苏锦绣软禁了起来,见她肚子依旧没有动静,索性也不报什么希望了。
困在笼中的女子曾托人给戚安宁送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她救救自己,只是那封信像是石沉大海,自此再无回应。不知是路上被人截下了,还是对方有心无力。
亦或者,安宁根本就是存心,看了一眼便烧了。
夏日的时候,临安一带闹了水患,有朝臣上奏说水患之后必有饥荒,疫情,叫陛下早作准备,以防祸乱。
彼时安宁正和阿姐坐在凤仪殿内的屏风后,父兄俩在外面讨论如何赈灾,她竖着耳朵听着,以致于完全不知道母亲和阿姐说了什么。
心跳一下快过一下,仿佛扼住了一条蛇的七寸,只是苦于没有武器,暂时只能这样与其对峙。
戚长安派了户部的邹侍郎还有殷家二公子前去,一个管财帛,一个擅武力,一路若是有什么事也好相互照应。
安宁仔细回想着从前,虽然她那时并不关注这些,但以后来的情况推测,阿爷现在做的决定和当初应该是一样的。邹家和姑丈暗中图谋,以致于赈灾不利,而京都没了殷家,蒋家式微,顾爵爷丧子,禁军里也有人家的人,留下的几乎都是裴家、苏家这样的文臣。
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好在这一世邹家被两段良缘夹着走上了正途,安宁暗暗思忖,若是顺水推舟,把殷陆离放出京都,到边境调军,不动声色地潜伏在京都附近,在敌人以为胜券在握时来个瓮中捉鳖,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可她该怎么告诉阿爷要多加防范,天灾不及,前者犹可恕,后者不可活。她还没有任何证据,总不能莫名地指控姑丈,何况对于邹侍郎安宁也始终无法放心,谁知道他现在心里怎么想的。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卢氏见喊了她几次都没回应,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安宁这才回过神来,愣怔道,“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