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戚安逸知不知道这些事,那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傅靖川应该不会提前告诉他,大抵是等南国乱成一锅粥了才把他推出来顶着。
若殷陆离能顺利查明,而禁军里的人又扫清了,那场祸事大抵不会再重演了吧。
......
邹彤回家后便给殷陆离回了一封信,她叮嘱送信的人一定要格外小心,务必亲自送到他手里,好在对方是行伍出身,最明白利害,赌咒发誓说人在信在,要是半路出了危险,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毁了信。
不过三五日功夫,殷陆离竟然回来了。
许是怕人发现,他一路昼伏夜出,半夜三更飞檐走壁,翻墙进了自己的宅院。
屋里就只有邹彤一个人,她好静,在家不被重视惯了,不喜欢一堆人围着伺候。女子一看见自己的夫婿便哭了出来,可又不好意思上前抱抱他,就只默不出声地走过去给他更衣。
“用过饭了么,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也不着人通报一声,要我去告诉婆母么,还是先让人给你备好水洗个澡?”
邹彤不敢抬眼看他,絮絮说完这一切,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抬头。
殷陆离瘦了些,下颌生了细细的胡茬儿,平添几分憔悴,让人看了怪心疼的。
“先洗个澡吧,再给我弄口吃的,别声张,我回来的事儿不要叫人知道。”殷陆离看她也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
他泡在木桶里闭目养神,她就在他身后为他捏肩捶背,确实是个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
“邹彤....”
“嗯?”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怎么了,水凉了,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