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心疼裴祐,他娶了你你也一样有哮症。”
“那不一样,他年岁大,无所谓的,你还年轻,你总不想成婚没几年就做鳏夫吧。”
“荀念安,真有你的,为了悔婚,你连咒自己早亡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行,你不愿嫁就不嫁,反正陛下疼你,总会依着你的。”
“我想你去说……”
念安知道自己过分,但她就是笃定韩拥城不会不同意。
却从没想过这般纵容的背后是什么。
拥城头也没回地走了,只留下念安一个人在原地。
直到夜风再一次地吹起,她在抱着胳膊跑进殿里。
晚些时候念安不知怎的发丝高热来,阖宫都惊动了,太医院更是如临大敌,生怕她发病。
好在小姑娘白日里便好转了,只是有些咳嗽。
安宁守在她身边,脸色憔悴,一看就是为她忧心地没睡好。
念安看了看外边,见阿爷没在,忽然有些失望。
她还想趁着这病跟阿爷提一提退婚的事情。
“阿娘,阿爷还没有下朝么?”
舀了一勺药喂到她嘴里,小姑娘怕苦,身侧的小宫娥递了一盘梅子,念安拿了一颗,味道却不对。
不是拥城买给她的那种,这个太酸了。
“你阿爷早就下朝了,只是拥城受了罚,叫你阿爷接进宫来了。”
“受罚,他怎么了?”念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说不想娶你,说你有哮症,娶回家要当祖宗似的供着,他家是讨媳妇,定要个健健康康的,日后好延绵子嗣,韩国公听了当然要打他了,险些没给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