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你舅舅带来个人,家里来了客人,我们忙不过来,让你搭把手。”
“我不去,就家里这情况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好意思招待客人,你们哪儿来的底气,趁早一碗水送客得了。”我都没好意思说端茶送客,说实话家里连茶叶都没得喝,还好意思请客,请人喝西北风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食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去做饭,别给我说些有的没的,省得讨打!”眼看老娘又要急眼,只得认命!
我跳下草垛子,拍了拍身上的土,这灰布衣裳,都不知道经了几手,经纬都有些遭了,如今实在不经造,一不小心都会扯出一个口子。
“我又不会做饭,你干麻非叫上我!三姐四姐不都会做饭?而且比我做得好吃多了!”我一路嘟囔着,无比郁闷。
老娘并不理会我的话,一直没搭腔,实在有些反常。
这个小村子不大,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从村尾返回到村头。
可能是快到晌午了,沿途的茅草房上,家家都冒着袅袅炊烟,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走进家门。
估计许多人不能理解,为毛跑得那么远?这还用问吗?我实在不想面对这一家子的遭心事,不跑更待何时!
一进家门,老娘就将我拉到堂屋,像展览似的将我亮在了众人面前。
“这丫头就是丫丫?”我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戴着个员外方巾,留着八字胡,一手捻着胡须,上下打量着我,像打量货物一样。
旁边还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是本村的村长大人。我别扭地往后退了退,这些人的模样一看就不好惹。
“是啊!今年十二岁了,您看可还入得了您的法眼?前阵子还有些痴傻,但现在好像清醒了,说话也比以前利索了!”我那便宜舅舅问话时,语气里带了一丝讨好,仿佛在打帮着出售货物一样。
“这也是我们村里唯一一个生辰八字能对得上的了!”村长也在不断地说好话,一个个像是在极力促成某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