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笑笑道:“听说朝廷每年都给发银子粮食给这些难民,怎么还会落得如此境地?”
拿扇子的那位笑了,道:“我也不怕告诉你!”
另一位犹豫了,并不想多说此事,但正如谢轻谣之前所说,这酒烈,喝一壶就够醉的了,现在那人多喝了几壶,嘴上也把不住了,也不顾身边之人的劝阻,直接就道:“这新来了一个什么宸王?对,就是他,当了个河督是吧?要我猜肯定是他把银子全部扣住了!你说说他来了有什么用,这梁城有什么变化?”
说着,他还笑了起来。
另一人知道此人话说多了,此刻有些坐不住了,左顾右盼,磨叽半天后,起身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没处理,你们先聊,下次再聚。”于是草草离开。
谢轻谣并不在意走了一人,至少现在这个拿扇子的还醉着坐在这里,谢轻谣心中一沉,握着酒杯的手也重了几分。那人之后又说了些胡话,但谢轻谣却已经站起身去外面了。
谢轻谣问到此处已经并不打算再听下去了,她起身,那人有些晕的趴在桌子上,谢轻谣离开时遇见小二时,道:“那个公子说了,饭钱酒钱他请了。”就是那个已经喝醉晕在哪里的那个人。
小二一笑道:“您放心!这公子经常在我们这里醉酒,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谢轻谣默然。
行,这也不算她坑了这人。
出了酒楼外,正蹲着的几个人都是饥寒落魄的样子,谢轻谣本身只是准备出来透透气,但却听他们道:“再这么下去,这梁城早晚要完!今年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们发银子!”
“我听人说,是那个新来的河督把银子扣下了!真是让人恶心!连难民的钱都扣!”
“我也听说了,几大家族没拿到救济银,现在也不能给我们往下发!河督?呸!”
谢轻谣阖眼,只是听到这里,她重新回了酒楼里,上了二楼的房间。
谢轻谣脑子也有些醉了,但她能耐得住酒性,再者,她刚才其实并没有喝多少,喝一半趁人不注意再倒一半,算下来才喝了半壶酒的样子。
下午时分了,连日的阴雨已经稍稍停转了,谢轻谣将窗户关上,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刚才喝了酒,现在若是着了冷风,可能就真的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房间阴暗,没有点灯火,谢轻谣坐在一边,外面的冷风呼呼的挂着,一度让她感觉自己明明在夏天却回到了秋冬之时。
这种阴潮难忍、败落萧疾的地方,也不知道南宫承煜是怎么忍着能待这么久的。
莫真回来了,敲门后进来,躬身道:“主子。”
谢轻谣摆摆手,道:“歇会儿吧,你也累一天了,旁边有茶自己倒一杯吧。”
谢轻谣躺在床上吩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