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顺青筋暴起,怒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目光躲闪,有意无意的看向许老爷,他道:“用这些废料最后能剩下十几万两。”
樊顺的怒意更盛,下面人也炸开锅了,顿时所有人都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这种欺骗,正是他们不能忍受的,梁城几年的堤坝难不成都是这么被毁的?
“造孽啊!我们辛辛苦苦修建了这么久,你现在告诉我们这堤坝经不过一次大水?你有半点良心在吗?”这是个妇人说的话。
“难不成往年的堤坝都是这么修建的?怪不得啊,怪不得年年修年年倒!你们是不是人啊!”
“省下的这些钱呢?钱都去哪里了?是不是你自己贪下了!呸!”
郑含给身边人一个眼色,立刻有人将樊顺带到一边,毕竟现在还是问正事要紧,郑含出声道:“本官也想知道,这些钱呢?钱去哪里了?”
工匠支支吾吾的,他哪里知道这笔钱到哪里去了,不敢出声。
此刻,南宫承煜抬头看向许老爷,看着许老爷有些发虚的身子,淡淡道:“你们几家的账本,你可要过目?”
许老爷身子一颤,手也是抖着的,大惊,慌乱十足,心中大惊:“帐本……账本!?”他身后的小厮也是脸色突变。
账本怎么会落入了河督大人手里!?
已经有人将账本递给了南宫承煜,只见有四册,分别是四大家族的名册本,南宫承煜翻看,轻声道:“一月前,王家支出十万两,进账二十万两,成倍。”
许老爷盯着那个账本,本想说王家的他不清楚,但却见南宫承煜已经手下换了账本还说道:“不急,先看看许家的。”
南宫承煜道:“正如你所说,许家此次出力不少,银款也捐的颇多,只是……”他笑的平静,但在许老爷心里却是直打鼓,许老爷连忙跪下,道:“草民有罪!”
南宫承煜不念完,而是交由郑含去将收支一一念出,等念完后,下面人先是错愕再惊讶随后便是愤怒。
许家在修建堤坝的情况下,收入银两竟然远超支出!
方城主此刻上前一步指着就道:“好啊好!本官就说为何朝廷拨下来的银两官府一分没动都分发了下去让你们救济灾民让你们修建堤坝,最后都不见成果,原来是你们都贪了!”
许老爷知道这是大罪连忙道:“这不是贪……不是……”他赶忙解释道:“草民只是暂扣,等需要时自会拿出来用!”
“暂扣?你有什么资格暂扣,官府的钱让你暂扣着?”方城主怒斥道。
这些年,梁城的官府因为银款的事出了多少争端,百姓对官府又有多少误会,人人都以为四大家族和善,年年施粥,但却不知这施粥的银款都是官府拨下来的,等钱不够了,他们再说是官府没有补给,倒是弄得官家上下满身骚。
好话没听过多少,方城主这些年
也是有苦难言,如今明白了事情原委,自是怒意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