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官员抿唇不语。
方城主道:“大人,不如择日再审,也等我们将证据凑齐了。
”
丁御史看都不看一眼方程,冷冷道:“方城主,本官劝你坐回去,好好看着,也学学怎么管理一城!”
第十五下时,谢轻谣一口鲜血吐出,也有些发昏了。
她也有些迷糊了,只听见一边人道:“打不得了,御史大人,真的不能再上刑了!”
“住手!”
突然传来尖锐的一声。
谢轻谣已经有些昏沉了,但也强撑一口气,睁眼看向了那边,正是莫真过来了,莫真一脚将掌刑的人踢翻,立刻蹲下身,哑着嗓子道:“主子!”
莫真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丁御史见势,立刻站起身来,怒道:“大胆!还不给我抓住他!”
郑含走上前,高声道:“谁敢!?”
丁御史道:“郑含!你可想清楚了!你不过是一个军师,本官想撤你职就撤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郑含拱手谢礼道:“拜见大人。下官确实没有资格,但下官确实奉了河督大人之命私下调查,特此前来还柳护卫一个清白!”
丁御史语噎,皱眉凝神,冷冷的看向郑含,像是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方城主此刻跟声道:“既有河督大人的命令,郑含!你快快说来!”
谢轻谣被莫真扶着,倒在地上,莫真心疼的说道:“主子,都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这些歹人,我真想杀了他们!”
谢轻谣压住一口气:“情况如何?”
莫真道:“主子放心。”
听了这句话,谢轻谣心中便已经有了底,看来是有眉目了。
那边郑含站直身子,道:“昨日,下官奉命去再查城北,从几处嫌疑地查出了此物。”他将药瓶递上去
丁御史拿到手里,看了几眼,皱眉道:“这是何物?”
郑含道:“回大人,这个瓶子里的残留药粉便是导致满村人致死的木兰毒。”
丁御史瞳孔一缩,瞪大眼睛,哗一下,就将药瓶了出去,并怒斥道:“你将这种阴邪之物给本官是何种意思!”
郑含从地上捡起来,轻声道:“大人,您没有感觉这个瓶子很熟悉吗?”
一边有人道:“这不就是普通的瓷瓶吗,满城各个药铺都是有的,有何稀奇,你是不是随便拿个东西来糊弄我们?”
方城主道:“听他说完,这里有你们插嘴的地方!?”
郑含将瓶子从地上捡起来,笑了一声:“不错,这瓶子确实没什么稀奇,但下官去查时,几件铺子都是用的这种药瓶,没有半点问题。今日下官也不是专门来说这瓶子怎样的,只是想说,这瓶子是从兰娘和一个城中逃跑之人处搜查而来的,如此看来便不是柳护卫的罪过了。”
有人道:“何以见得不是柳护卫的罪过,万一是她故意遗落,诬陷他人呢?”
郑含道:“如果各位大人没记错,你们应该还记得小半月前,银车被劫之后的善后吧?当时柳护卫可是一直在我们身边的。这药瓶核对各个药铺的账册便是从那时进来的,当时柳护卫和我们在一起,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他转目,又道:“我问过姜医官了,他说,此毒需要很多药材和一位麟零散,乃是一个江湖偏方,这些药材便是从各个铺子里寻来的,之后我又亲自去问了各个药铺,他们都说,唯一一次大量的卖了各种药材和一味麟零散的时候便是柳护卫和我们一起善后的时间。况且,我也问了,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人形,并非是柳护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