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道:“回禀太子殿下,是……是臣自己进宫求见……”他顿了一下,道:“公良文轩和郭成周都是工部之人,若是出了事,臣是必当其罪,不敢不来。”
刑部尚书则是道:“皇上下旨关押郭成周,刑部既然要关押人,也该知道是什么罚什么分寸,臣不敢善做主张,故而进宫求见。”
太子轻轻道:“郭成周已经被带到刑部了?”
刑部尚书道:“正是,禁卫军转交到了臣手下,臣心中不知如何处理,也不知该如何问审,此事事关盐铁一案,不得不多心进宫。”
宁王在一边道:“盐铁……说起来,盐铁一案纠缠至今,一直没有接过,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了。”
南宫承煜道:“父皇命三部刑郎以及外礼正署正司正去查处,今日能动怒,想来是有了一些结果。”
宁王点头。
太子道:“前段时间本宫倒也听说过,说是郭成周告公良文轩涉……”
说一半,外面的声音传来,是高公公亲自来的。
高公公道:“各位有礼,皇上有请。”
几人噤声,朝着金銮殿方向走去,从一边过时,刚好看见了从外面出去的公良文轩。
进了金銮殿内,高公公轻声道:“皇上去更衣了,诸位请稍等。”
几人静静伫立,也不再说话,过了会儿,皇上重新坐到了宝座上,面容沉沉。
“既然你们都来了,也就是知道朕的旨意了,今日,朕找你们前来也有话要问。”
众人心中一警。
皇上道:“工部。”
工部尚书首当其冲,站出来后就道:“参见皇上,请皇上恕臣管教不利之罪。”
皇上看着他:“管教不利?谁不利?又是谁做错了事?”
工部尚书后背流汗,也不敢多说,便道:“不论是谁有罪,谁犯了错,都是臣的责任,郭成周和公良文轩都是臣所属下的人,他们二人不论是谁做错了事,都与臣息息相关。臣自责,他二人之事闹到了皇上面前,让皇上担忧,是臣的罪过。”说着,他跪了下来,言辞铿锵有力,丝毫没有隐藏。
皇上瞧了他几眼,随后又道:“刑部。”
刑部尚书站出来,他却没有工部尚书那么多的话,毕竟此事跟他也没有多大关系,他进宫纯粹就是想看看形势如何,自己又该如何对待郭成周。
故而刑部尚书则道:“微臣接到圣上旨意,一刻没有耽搁,已将人带回刑部,还望皇上处置。”
皇上起身,负手慢走,不轻不重的说道;“郭成周乱言乱语,并处盐铁一事不利,不思悔改,摒弃他人,先关押到刑部,暂做处置。”
在场几人都明白了,没有提到公良文轩。
皇上看向了太子、宸王和宁王三人,先是道:“太子,朕记得你曾经处理过盐铁?”
太子站出身道:“回禀父皇,儿臣在五年前督办盐铁一案,当时与儿臣协同之人有户部以及工部,时间已久,若是父皇要查阅,儿臣即可去找出。”
皇上道:“既然之前处理过盐铁之事,朕便命你将此次三年期限的盐铁账目不对之事于你处置,由你督办。”
太子眸中一闪而过的惊喜,但还是不卑不亢的说道:“儿臣必当尽心竭
力,之事儿臣怕处事不周……”
皇上此刻哪里会听这些虚话,摆摆手道:“宸王和宁王。”
两人一起站出身来,恭身行礼。
皇上道:“盐铁一案事关重大,并非只靠太子一人就能妥善解决,你二人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