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广眼底就像是一个黑窝。
……
他想起了那个人给自己说的话……他想起了自己在归京路上见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的说的话,他不敢想……
……
那些话,让他现在坐着都是有针在刺。
他道:“夫人,你去带着孩子们离开京城……”
柳夫人笑了笑:“您这是说什么胡话,如今都已经到了年下了,离京去哪里,再者,如今是年下加上盐铁一案京中戒严,想要平白无故出京怕是不容易……更别提人一多,更是出不去了。”
柳浩广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
期间,柳夫人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但还是一边帮他准备着衣物,一边笑道:“老爷如今回来了,也不用想那么多了,且说这也是要过年了,孩子们都想您了,等年下结束了,老爷若是想迁移,咱们再离开也不迟。”
柳浩广苦笑一声,不再说话,他心中的苦闷,现在无人能懂。
……
几日后清晨,谢轻谣在府中依旧静静的,偶尔看看话本,看看如今街市小巷上还有什么新鲜内容没有,但是莫真找回来的却说:“都是之前老本子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谢轻谣叹一声:“行了吧,我知道了,如今京城查的严,想来也是不允许有这种易乱人心的东西存在了,那些人也不敢写了。”
这唯一解闷的东西都要被磨灭掉,也真是苦死人了。
如果说曾经她不喜欢参加宴会,那么现在的她真是觉得自己当初身在福中不知福,宴会好啊,这算是古代唯一一群姑娘夫人们,能够打发时间的了,也是唯一能在一起说说笑笑多些欢乐的了。
哪里是现在,坐在府中,想要邀点人来,人家都要避风头不肯出门。
元哥儿这段时间也在府中,说是书院如今关门了,而且是官家让关的门。
谢轻谣纳闷的想着:“这倒是奇了,书院因着年下,如今本身就是一个月才听几节课就散了,现在倒好,直接关门,还是官家让的。”过了会儿,她随意道:“是不是你们书院有人说了什么话了?”
元哥儿眼前一亮,看向谢轻谣的目光充满了佩服,立刻就道:“您怎么知道的!”
谢轻谣笑笑:“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不是还是你们下面的学生说了有问题的话?”
“哇塞!您怎么知道的!”元哥儿更加激动。
莫真捂脸:“我也猜到了……”
谢轻谣哈哈笑道:“这不就是和青苑楼当初被关门一个例子吗?”
元哥儿道:“之前书院里的一些同门,他们私底下说,京城如今管得严,好像是说什么盐铁之类的事情,我没有太听清,然后他们出去以后还说,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就是最后书院关了门。”
谢轻谣啧啧两声:“不经心啊他们,你呢,你没有参与吧。”
元哥儿摇摇头,笑笑:“我没有,我一直在背书,夫子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
“嗯哼,然后呢?”
“莫真姐姐说我们缺钱,那我就多看书,在黄金屋里给你们找金子!”
谢轻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元
哥儿也笑了起来,元哥儿说的是玩笑话,小小年纪,如今也学会打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