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些人入京,入京后听到了京中发生的那些事情,突然觉得,有些震惊的不相信,而正是在这个情况下,有人传出了一个消息……
茶馆内。
三两个修冠坠玉,面容姣好,文人风采,就算是冬日也手执折扇的学子半跪在靠窗边的矮桌前。
茶馆喧闹,人数比平日多了几倍,没有一处空闲的地方,生意当真是好。
靠边的位置将街市繁华景象一览无遗,几个学子笑着谈论。
“今年要是能中了榜首,才是光宗耀祖,今年来考试的人多了几倍呢!”
矮桌靠边处放了一个小的插花瓷瓶,里面几株梅花,正是盛开,正中位置摆放了笔墨纸砚,平日茶馆是不备这些的,但是如今这种氛围下,都是学子,也经常有人高谈阔论,偶尔吟诗一首,有人摘抄,有人评观,笔墨纸砚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四杯清茶,一盘糕点,散落再放身上几本旧书,基本已经成了茶馆的特色了。
青衣公子手中执起茶杯,他长相并不出众,但却在这一堆学子当中是最有文采的,他笑笑:“榜首不敢肖想,便是能得个一官半职的已经是不辱门楣了。”他笑笑:“说起来,我还是为了一人来京城的呢。”
“望之兄的文采我们可都是羡慕不来的,便是随意一首诗便能引人传颂,如此一来,我们倒是还好奇了,望之兄所欣赏之人所为何人?究竟有何才能?”一位公子道。
“是……是……公良文轩吗?”一个瘦弱的小公子问道。
茶馆里的众人轻轻顿声,不知该不该将这个话题接下去。
秦望之笑笑:“不错,正是此人。”
一边有人先道:“说这个人做什么,不提不提了!”
连着几人都是这么说,秦望之也不在意,他笑笑:“世态寒凉,曾经被一众学子所仰慕之人,如今也被这样对待。”
一个公子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对待了!?公良文轩有罪下狱,应是文人之不耻!”
秦望之笑笑:“你久未来京城又怎可知他有何罪?”
“人人都这样说!”那人急着道。
“人人皆是如此,那便是对的吗?”
这话将下面的学子惊到了,有几个学子不想惹上麻烦,悄悄的离开了茶馆,还有些学子则是觉得公良文轩有罪,为何非要提起这么一个人,但还有一些,本身就是之前早闻公良文轩远名的,故而听了这话,反而有些激动的问:“照你这么说,他有可能是清白的!?”
秦望之:“人云亦云最可怕。”
随后他起身,离开。
只是这一次茶馆的交谈并无用,但却像是打开了一个话题一般。
本身闲来无事的公子们,整日除了学习就没有半点乐趣,如今这个有了个能闲聊的话题,自然是人人都开始谈论,当然,都是私下的,没有人敢明面说起。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日复一日,在这段时间内竟然莫名传出了:“公良文轩说不定是冤枉的,他可能没罪!”这种消息。
有些事,就像是一个突破口,人们早有易趋心,一时间,学子之间风气似乎转了许多。
而这其中,不乏有秦望之的功劳。
依旧是那个茶馆内,里有一处厢房,秦望之被人迎着走了进去,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里面正有一人,一直背对着他,长相并未看清,却是官靴,那人看着窗外,轻轻道:“事情办得不错。”
秦望之立刻道:“大人过奖。”
“不是过奖啊,是你替我,替上面的那位主子解决了一个麻烦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