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看着那个人的眼睛,轻轻道:“那么,你们现在赶走了许含清和秦望之,他们怎么办?同样的问题你问我,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
莫真听着谢轻谣的话面露崇拜,打心底里佩服。
同样的问题扔回去的时候,这些人都是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只想着让许含清他们滚出这里,发泄着自己平日里的不满,只想着毁坏别人的利益,却不想他人最后要承担着什么。
现在,当损及自身利益了,才知道去思考,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什么地位。
有人怒指:“我们怎么能和他们一样!他们是小偷是贼不是好人,辱我学士之风!他们离开这里是顺应天命,这些金子就是证据,我们什么都没做错,而你却要偏袒这些人,说的大义凛然,也不见得你是什么好人!”
有人低声道:“就是啊,明明偷了东西的是他们,凭什么让我们跟着一起受罪,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因为他们两个今天已经闹出多少事了,他们走了才好,走了我们安宁,我们清净,这种人到了哪里都是祸害。不是说他们二人有文采比我们有能力吗,这么说的话,他们自然应该是到了哪里都不会愁的。”
“对呀,地上扔着的金子,他们能解释出缘由吗,秦望之到现在都不肯说出口,我们凭什么要提他们承受这一些,他们配吗?”
谢轻谣侧首,余光扫过了众人,最后落在了秦望之身上,她轻轻扫视后,秦望之像是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也不敢说话,之前就是他的这样作为,才让许含清难堪,以至于众人最后将矛盾又引到了许含清身上,这个,是谢轻谣亲眼目睹过的。
事已至此,话声逼近,也容不得她去多想了。
来时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金子的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过去,总会被这些学子抓着把柄说,就算是今天他们放过了因为谢轻谣不再出声,但是明日等谢轻谣走了照样是群起而攻。
所以,总要给个解释。
秦望之不肯说,许含清也没办法帮忙,谢轻谣沉口气,终于出声:“这金子是我送的,有什么问题吗?”
学子们都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谢轻谣随后又看向秦望之和许含清,像是被弄糊涂了一样,有人痴愣愣的问了句:“不对!如果是你的,你今天为何不早说呢!?”
“我若是早说了,留着让你们也对我议论纷纷?不好意思,我嫌吵。”这个话题不能一直说下去,谢轻谣也知道,这些学子不是善茬
,毕竟不是自己给他们的,若是被问出什么话,露馅了也不好,于是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金子,沉甸甸的。
她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随后皱眉,将金子翻看,更是好奇。
她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秦望之,但秦望之此时此刻却似乎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