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安慰你么?”
南宫承煜道:“怎么不进去?”
直到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出声,她才反应过来。
谢轻谣站在书房外,拢着胳膊,看向远处参差不齐的瓦阁,静了很久。
离落点头离开。
谢轻谣安慰道:“不关你的事,他们若是想见人,总有办法。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静静。”
离落跟在身后,落寞道:“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让那几个人进了府和殿下见面,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走到书房外,脚步一停,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进去了要说些什么。
一边云荷端了牛乳羹来,谢轻谣接过手,心中不定,又将碗放下,起身道:“我去看看。”
离落道:“给殿下传了话后,殿下一个人闷在书房内,再也没有出来过。”
谢轻谣问道:“殿下呢?”
如今的宸王府估计更要被人敬而远之了,就像是瘟疫一样,能离多远有多远。
谢轻谣知道的消息是从离落空中得知的,听后心中不免寒凉,如此不择手段,真是狠毒。
真是印证了那句人人自危。
昨日还相交甚好的同僚,今日不明所以突然下罪,永生不见。
就像是一股暗流,当朝中之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不心惊。
不过一日,赵御史搁置抄家,所有财产尽数充公,人也被发配边疆,妻儿为奴。王御史则处死,家产没收。
刑部接到这个烫手的案子后,回禀了皇上,皇上只说让他们秉公处理,但他们却去请示了太子府,之后得来的消息便是如今正是科举之时,出了如此霍乱朝政之人,理应重罚。
果真如此,第二日上朝,便传出了王御史勾结乱党,窃取朝中密钥,与外人勾结,被人擒获,赵御史贪污,被人举报,数额不小,也已落狱。
太子轻轻看一眼。
公良文轩错愕道:“殿下如今也越来越优柔寡断了。杀一儆百,韩阁老乃是老臣,动不得。但是这两位御史,随便按一个罪责发配了,也好让那些多嘴之人长个记性。”
“你如今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太子不耐烦地说道,“这三个人也搅不起什么风浪,也不必管了。”
公良文轩将字条撕碎:“我是,但我也是替殿下在前面承担了一切,所有的罪名由我来担,挺好。”
“你难道不是?”太子道。
公良文轩道:“想必他们又将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我是小人吧?”
“你又如何断定他们是……”说一半,太子哑住,面色一沉,这三人能同时出现还同一时间去了宸王府,没有别的可能性。
公良文轩笑笑:“我之前也派人私下查看过,这三人确实不安分,不过却没想到他们会求助于宸王,有胆量。”
他将字条递到了太子手中,太子看了一眼,问道:“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