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轻谣问道:“这几日你一直将养着,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莫真纳闷:“不舒服的?”她笑了笑,“主子放心,我身上的伤早都好了,不信你看,哎呦……”
莫真正手舞足蹈的表演着,一阵吃痛,谢轻谣赶忙将她扶了过来,一边训斥道:“你怎么就不能和云荷学学呢,稳重一些不好么,别动,我看看。”
谢轻谣看了一眼,将她胳膊放了下去,小声道:“我听姜太医可是说了,迷魂散是有后遗症的,你连着中了两次,身子也要能受得了。”
莫真大笑:“放心吧,我没事的。”
谢轻谣叹口气,点头,其实她还真的挺希望莫真现在来给自己哭诉,说她哪里哪里不舒服,总比现在这样无所顾忌的好的多。
这段时间,所有学子都见不到了,因着之前都经历过一次科考了,也算是掌握了经验,这一次堂试更是满心期待,尤其是左丘逸。
谢轻谣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左丘逸还在干活儿,在酒楼里当着小二。
之前沈明煦出事以后,迫于无奈,左丘逸在京中也无落脚之地,故而谢轻谣推荐他来酒楼,如今也他可能也顺手了,干起活儿来连秦三都夸奖。
谢轻谣叫了秦三过来,问道:“左丘逸好歹也是要堂试的,手里的活儿能停就停了吧。”
秦三哎呦一声,埋怨道:“小姐啊,这话可不止您给我说过了,其他人看见了也这么说……”
他声音一顿,压低道:“我当然也这么想,给他说了多少遍不用干活儿了,先准备着堂试,但是他自己不愿意……”
“不愿意?”
谢轻谣有些好笑。
秦三道:“小姐,要不您劝劝他?”
谢轻谣摆摆手,让秦三先下去了,当左丘逸清扫到他们这个桌子时,谢轻谣不经意的笑笑:“堂试准备的如何了?”
左丘逸一笑:“还好。”
谢轻谣笑道:“坐下来吧,也别急着干活了,索性现在人也少。”
左丘逸犹豫一下,谢轻谣继续道:“无妨的。”
左丘逸坐了下来,谢轻谣笑道:“我记着当时你从宫里出来后,皇上嘉尚你有勇气敢于说出真相,也赏了不少银子,按理说在京中落户也不成问题了,怎么还在酒楼里呢?”
这次不用左丘逸自己开口了,莫真一边吃着一边笑道;“我听人说了,他将钱全部捐了出去!”
“哦?”谢轻谣面露诧异。
左丘逸低下了头:“这些钱财本就不属于我,我只不过将自己该说的话说了而已,无功不受禄,捐了也好。想来若是沈兄,也会如此做。”
谢轻谣道:“这可不是无功不受禄,当初艰险,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带头站出来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敢在朝堂上与皇上对话之人,若是没你开口,只怕我们都很难办。”
左丘逸笑了笑:“您的话和皇上的话一模一样。”
谢轻谣挑眉。
“当时皇上也再召见过我,也说了这么一番话,还让我放宽心,今日一过,也不会因为此事再有人来找我麻烦。”
谢轻谣惊讶道;“我没想到父皇会找你。”
左丘逸轻轻道:“皇上找我问了许多事情,我全部告知了。”
“嗯。”谢轻谣点头。
左丘逸又道:“从宫里出来的那一刻,也算是顿悟了,科举成败如何,并不能决定一个人怎样,
我相信自己有实力,有能力来日再站在殿试之上,至于那比钱,就算放在身上也是搁置了,还是捐了好。”
本身谢轻谣是想劝一劝左丘逸让他将重心尽量转移到殿试之上的,但是听了左丘逸说的这一么一番话,也明白了,面前之人是有准备的,甚至完全不惧,如此一来,倒也不用她来开口了。
谢轻谣举起杯盏,笑了笑:“如此,便祝你一举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