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稷始终没有问一边的孙婆子,
随后摆摆手,让人将王婆子压了下去,王婆子一边哭喊求饶一边看着赵宁稷,但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板子打了起来,声音沉重,管家冷声道:“夜深人静,也莫要打扰了外院的人,来人,还不赶紧把她嘴堵上!?”
随后几个小厮将王婆子的嘴堵上了,哭喊声是没有了,但是支吾支吾的声音更是让人心惊。
此时,赵宁稷才看向了孙婆子,静静道:“你呢?”
孙婆子结巴道:“奴婢……奴婢……”
还没开口,那边打板子的小厮就来传话:“殿下,人晕过去了。”
赵宁稷目光淡淡,一边的管家冷声道:“泼上冷水,浇醒了,继续打!”
孙婆子一听,直接瘫坐在地上了,一边的管家冷冷道:“若是一直不肯说,打死了直接拖到乱葬岗!”
听着别人挨罚与自己受罚的感受是不同的,一种是已经经历。
一种听天由命,倒不如强撑一口气的感觉,另一种是看着别人受罚,而自己就是下一个,在等待中,在煎熬中,痛苦无望。
一步步的击破防御。
孙婆子连忙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说!奴婢说!求殿下饶命啊……”
赵宁稷看着她。
孙婆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奴婢不是近身伺候池侧妃的,平日里侧妃的事情都是落梅经手,奴婢们也插不上,但是就是前几日,外院来了人,说是让奴婢给一件衣裳上涂抹上香粉,奴婢不敢不从,只能照做了……奴婢只是给衣裳上涂抹了香粉,别的都没做啊,求殿下恕罪!”
外院的人。
这四个字都不用去想是哪里的,赵宁稷心里也早有准备,但是等真正听到了这四个字的时候,眸色还是沉痛了一分,一种失望的感觉,他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
孙婆子张口了,其他几个人哪里敢再隐藏,先是一个小丫鬟,满面泪痕,花容失措,不断的磕头说道。
“奴婢不想这么做的,但是奴婢要是不做,外面人会对我外面的家人动手……当初宸王府的王妃送了节礼来,里面不过是些寻常物,因着前段日子是春会,所以还带着送了一件衣裳……”
那个小丫鬟抽泣着继续说:“当时外院的人将礼送到了奴婢手上,奴婢又给落梅说了,落梅请了侧妃的意思,说是这东西放在院子里不合适,一则不方便退回道宸王妃,恐伤了两府和睦没了礼数,另一则落梅说侧妃也不想见到这些东西,于是就让人退回了王妃那边,东西正是奴婢送过去的……”
赵宁稷道:“宸王府送的节礼?”
他只知道是因为一件衣服出的事儿,却不知这衣服是宸王府送来的节礼。
赵宁稷沉声道:“想来送礼都是给王妃一处送,为何这一次也给侧妃了一份?”
那边的板子声已经停止了,只要这边能问出话来,那边打与不打也就不重要了。
小丫鬟弱弱道:“因为……奴婢……奴婢听府里人说,是因为之前殿下走了的那几日,王妃和宸王妃还有侧妃夜晚去游街了,最后王妃动手打了池侧妃一巴掌……”
小丫鬟缩了缩,说道:“听……听……府里人说……王妃打侧妃是没有名目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