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皱眉道:“有完没完了,老提他做什么,他又怎么了,不是和你更近吗?你们可是表兄弟,拉我一个外人做什么,净说些莫明其妙的话。别对我说些不阴不阳的,有什么话直说。”
傅淳道:“做事虎头蛇尾!”
文琪道:“那说的可不是我沈文琪,该做的我做了,我想要说的也都写在文件里了,全放你桌子上了。”
傅淳道:“其一,地方力量盘根错节,就算你把那些大漕运都列出来,我心里有个数,如何操作?
其二,朝堂之上,心思各不相同,朋党林立,一个小小的文件能顶什么用,没有严密的策论,只会被看作儿戏的耻笑之语。
又憋着一口气强嘴硬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还没有到能让我躲着的级别,是你想多了,我们之间不过是为了一个共同理想携手共进一段路而已,路到分叉口,各奔东西。”
文琪皱起了眉。
傅淳又道:“等我身体和缓之日,我给你细说你这个方案递到御前所要受到的争议,把你所学造福民众,不一直是你想要的吗?如此,我们也算是盟友。把这件事做个了结,是走是留,随便你。”
文琪还在踌躇是要走要留。
傅淳又开口道:“说我摆架子,某人也不是如此吗,怎么,非要我三请四请才肯做了。”
文琪道:“也好,我也是想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这几日大多是文琪又过上了给某人熬药的生活,某人有时撇过脸,有时又回头看两眼。
书房内。
两人分主宾而坐。
傅淳正色道:“朝中官员虽众多,然能和这次案子扯上关系的莫过于内阁。
内阁有首辅张相,次辅尹相、章相两人,勤政殿大学士冯翰林和杨翰林两人,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御林军总统领。
吏部尚书乃父皇心腹大臣,对朝中之事,多不发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