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壁是赵承眸与傅淳合
力捣毁,两面墙就显得千疮百孔,而北壁则不同,只是用弹珠堵住了箭眼,整体完整的呈现出来。
火把照射下,山石暗隐,箭眼金光璀璨,零星点缀,韵而不乱,构图精妙,凸显的是一种傲气睥睨,令人震撼。
尤其正中的一颗箭眼,雄霸众箭眼,在整个阴暗的隧道内,独具光环。伸手贴壁,轻轻碰触硬冷山石,如抚摸一副巅峰巨作的江山卷幅,虽然文琪并不很擅长绘画,仍不妨碍整面北壁传递出来的独尊气势。
手向上推移,文琪触摸到最瞩目的这颗箭眼外围,金铜向上增伏,滑落凹陷,再向内镶嵌着温凉细腻的的白玉,再内又是金铜。黄铜夺目、白玉润泽,墨绿山石深沉。
人为与天然浑为一体,若单单的只作为一种暗器来用,何必动用这么多心思,背后之人到底在想什么?
随着文琪细白手指向上游移,柔美纤细,加之北壁的不同凡响,也吸引了赵承眸与傅淳的全部目光。
火把照射下,与之前若隐若现的感官截然不同。这一眼,均是瞳孔缩了缩,心底震撼不亚于文琪。
除了这一景物暗藏玄机外,还有山壁前站立的人,冷静下来沉思,很多地方令人不解。
和淳表哥从小习武,不敢说盛衍全地,京都中越过他二人的,了了无几。这样的两人合力捣毁箭矢,还有些手忙脚乱。而无甚武力傍身的阿琪一出手,就显得轻松从容,虽然中间出了些意外,摔了一跤,但若与他两人相较,对比之下,天地悬殊。
阿琪凭借的不是武力,而是猜中了什么,是什么呢?
站在山壁前的傅淳也是同样的想法,这样心机重重的箭阵竟是被他所破,若不是他突然的出手,三面夹击,对于他和玉之破阵来说,也会吃力。此时细想,也深深望着文琪。
两人又是差不多同时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无论箭眼的位置与箭眼启动闭合的时间,都是分毫不差。”
正思考的文琪,被这两人的声音打断,看着壁图的用心,隐隐感到山匪背后是一股很强的恶势力,下意识不敢去揭这层面纱,手抖了抖,诌道:“猜的!”
皇家长大的傅淳,也嗅出阴谋的味道,这样的诡谲之事必是要弄清楚的,傅淳道:“你现在说的,玉之不会信,本王也不会信。何时起,你与本王说话,总是说三分,隐七分,是我可怕?还是这幅图可怕?蛇鬼牛神,本王必要他现形。
别想与本王划清界限,几月来,各事都有你的参与。”
划清界限,这种很有意味的话听得赵承眸心里酸酸的,也催起了文琪:“阿琪,你说说看。在我离京之前,把这背后之人给揪出来,对你,我也放心。”
傅淳的话虽不中听,却是告诉了他一个事实,这浑水无论趟不趟,现在都身处漩涡了,与瑞王有诸多交集,若说和他不熟,说给谁听,谁会信,一咬牙,对傅淳道:“你们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图?”
几人又同时向北壁看去。
左上方是勺形图,勺魁两箭眼延伸线是一颗比较明亮的箭眼
,正是文琪伸手触摸的第一个箭眼。此箭眼再向北延伸,零散点缀勾勒出小勺形状。
这颗箭眼上方又环绕四颗小箭眼,再向外延伸是环绕的十二个箭眼....
仔细看间,傅淳眉心跳了跳,“难道是星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