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琪不是让他们忽略、伤害的!
我不是空气般的存在!
日后,日后,琪让他们不得安宁!
琪要让凶手后悔当日之举!”
看着沈向昭,“我,我不过是你还他恩情的一个交易!”
呵呵,从文琪浓重的鼻音里流出对外界的嘲讽,对父爱的怨望、渴望。
看着文琪伤心不能自已,傅淳握紧了拳头,有我,沈文琪,你知不知道世上不是你一个人孤战,你身后有我,我愿用我所有,给你助力,你别总拒我于千里...
想到了什么,凌乱的文琪忽问道:“我娘亲,我娘亲,她,她竟真能做到委身于你”,咬牙还是问出了心中想知道的答案。
“不!”,沈向昭摇头否决。
文琪吐出一口气。
沈向昭道:“她从不曾对不起靖远,她是最高洁的女人,你不能怀疑你的母亲。”
文琪嘲讽一笑,“世子夫人!竟要靠你的庇佑活下来,说来,琪都觉得可笑...
年纪轻轻,她是怎么去世的?”,想到夫人的怒气冲冲,文琪有此一问。
沈向昭叹了一声气,诉说往事,“靖远去时,她的心也跟着去了...世上所有,对她来说,皆成空物,一个一心赴死的人...不过是一个影子在世间多飘乎了两年...”
哈哈,文琪大笑出声,嘲讽着自己的父母亲,还有唤了十几年的父亲,“是个不错的故事,把我都给说笑了,”双手手指弹掉眼角的泪痕,“把眼泪笑出来了。
他们倒是爱得死去活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个做英雄被人暗算而死,一个黄泉追寻。
那我们兄妹算什么,任我们兄妹自生自灭。
他们眼中除了彼此,可还有一点父母人伦,可知一个孩子孤独的成长,可知一个孩子一生都触及不到的父子、母子之情。
想在她手中蹭蹭脸蛋;想在她膝下蹦蹦跳跳;想做些错事,看她宠溺的无奈;想让他举我过顶,想爬在他的背上撒个娇,想揪他的扎人胡子...
可他俩,一个一个离开了人世。”
哈哈“生下我们,却不负该有的责任。
他们不配做人父母,更不配让我文琪认他们!”
“阿琪,你!”
“不对吗?还是母亲的死另有玄机?她不是一心赴死?”
“你!
阿琪,你怎么能如此想!”
沈向昭有些颓然,“也好,武定侯靖远的儿女,国公之后,向昭也不敢在你们面前再称为父。你和奉儿当时年龄还小,冷落与活着相比,你说哪一个更重要,唯有低调蛰伏,才少遭人恨呀,才能平安长大。
靖远当年的哪件事不是惊心动魄,暗处窥探你们母子的该有多少人?
你母亲一直是个骄傲的人,她,她在沈府确实受委屈了。”
武定侯,庆丰帝为其追封。
这一句‘不敢称为父’,听得一脸泪水的文琪心里咯噔一下。一日之间失去了一个唤了十年的父亲,一日之间,常伴左右的恋人成了...是老天疯了吧!
泪痕已干涸,眼神再次聚拢,就算母亲的死有沈府推波助澜,也确实是沈府养大了自己,心中悲痛,又似全部恨意打在了棉花上,该恨谁?该怨谁?沈府还是陈府?嗓子里似堵着什么,上不来下不去,为什么是这样。
可是不甘,不甘呀,再次逼问,“谁是背后凶手!”
“阿琪,这件事不是向昭能插手的,你还是问陈国公吧!”